笔 尖
一
夜色以外的，都被什么包裹
亲爱的人，你站的位置像座挺立的山峦，远处空荡。
你的轻抚，浸漫过草丛。
河流安静，怀揣着风一样的叹息。
我亲爱的人，我以神的名义，
回家开门，放养牛群，种上花菜，
为了我纯银般的爱人，
我的房子一座连着一座，一座比一座矮小。
二
躺在床笫，躺在幽柔的梦乡
一小片的月光
掀开我们
你说阳光飞落进重峦
你说海水又一片片的回家
你说柳腰是展不开的藤
永远纠缠着我的欲望
今夜的血，映和着无人知道的深潭
朴素的幽灵又一次深占了我的心
亲爱的你呀，你是如此的柔情似水
让我只身探临，深谷的忧伤
三
火柴燃烧了，黑夜苏醒
猫站在阳台上，观看撒满情语的天空
星星说落了就落了，远处树木孤独
一群群的鸭子成行列对，排阵，演练
蚂蚁记不住过程，搬着爱情进洞
风留在门口，逗留了一夜
四
城市显得低了，一眼望去
尸体一匹一匹叠过叠过
在山花的眼里，爱是多么的从容
流水轻轻地刮过，是哪一处的忧伤
从海口放入，从灰暗的天空放入
赶出的是一群群的牛羊
他们交织着，他们纵欲
他们夺走了几只山鹊，靠着大地睡了起来
五
这神秘的灯盏，我爱；这神秘的孩子，
我爱；这神秘的阳光，我爱
神呀，你是如此的让我不停攀升感怀
当死亡的峰顶悬挂容颜
岁月落出无声的叹息
遥远的大海宽博如血
野马的四蹄，纵横有力
六
高过双唇，高过欲望的天空，高过细密的花海
亲爱的人儿，这是神秘的暗示
当我注视你洁白的胴体
你让我呼吸，让我蒙心羞愧，你让我喘气不停
情欲的花；情欲的匕首；情欲的锁
都让身体醒起来，动起来，跳了起来
这欢杂的声音
多像死亡靠近火热的夏季了无声响
七
你的脸，清且淡
你的手，柔且细
云看上去像一块遮羞的棉布
亲爱的人呀！你望向的深渊
是湖水涌动的欲望
我喜欢你在黑夜的软语
你看一望无际的原野
夜空的树枝弯了，缩进那隐秘花园……
福建文学 2011年8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