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斌
走下来猛吃一顿
每年总多一些祖先叫不出名的祭品
到了新年初一
天未亮母亲就把大桌移到外边
摆一些冷食
点上一炷香
然后向露出一点白光的天空
细声说了些什么
一定是有关新一年想做的大事
一定有平安二字
这些都是说给天公听的
然后我去放鞭炮
这一串响亮的语言也是母亲说的
一个疯子的壁画
在古街刷有白灰的墙上
都画着同样面孔的炭画
它出自一个叫宗的疯子
一个圆圈一个人头
眉目清秀
人们猜想这是他的恋人
他早先是个大学生
因了她离开他时的一个回眸
神经接错了脉络
便开始漫无目的地行走
他好像不是在寻找
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是拥有的一种神态
他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没了四季
没了岁月
十几年下来一直是那个模样
口中念念有词
只有他听懂
她听懂
只要有木炭
只要有灰壁
他就画她
人们都读懂
这是他的寻人启事
福建文学 2014年5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