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客
她松开了抓住黑夜的手。她在
观察中的镜子：陶醉，飘坠。
空气有些发麻。我搀扶着失重
的时间，
把天空、树林、河流以及记忆
塞进镜子。
冥想的帷幕，出其不意地
切开所有的可能。她曾经暗自
捕获
一些时隐时现的期待，混杂着
岁月的杂音。我的面孔证实过
的语言
远行何处，杳无归期
而镜子照见的是我孤立的方式
以及与人世签署的命运。
它畏惧着：惊喜，飞翔，
以及虚无，劫数。
无比寂静。来自远古的双眼
盛开着微笑：在未来，她代表
“无所不在”
风，不可言传
推开夜之门，喊醒信仰
危险来自任意一个方向
时间吞没乌云的时刻要亮出舌芒
拭去悲凉之感，招回人形
并跟在可信赖的街巷之后
至少有两场雨在挥霍单性的天气
至少钥匙转动，开启另一个天空
它在人们的快乐里种植了醉酒
之音
季节的剩余部分比血脉深远
我们喂养的神，听得见陆地的
苏醒
听得见饥饿在水中发芽
福建文学 2015年2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