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鞍荭
我要离开水
用鳃呼吸
用嘴呼吸
用鳞片呼吸
我的肌肉很结实
可以用来弹跳着前进
我的脑子很聪明
有发明 有创造
并且慢慢进化
我的声带不好
或许可以用鱼鳍发明一种手语
我要在岸边和同伴们嬉戏
如果遇到了猫
就赶快跳回水里
秋风
风儿荡着秋千在阳台上
悠闲地
拽着晒在衣架上的衣物摇
拽着盆里的草叶儿摇
它没看到窗子里的我
如果看到了
一定“呼”地溜走
只留下空空的衣物和草叶儿
还轻轻地 摇
哥哥和我
哥哥说妈妈会比较喜欢男孩果然是这样
哥哥比我出生得早
他有预谋的
早就知道会有一个可爱的妹妹
而我不知道会有这样一个哥哥
哥哥比我长得高
我踮着脚尖努力地向上，向上
他松松垮垮地一伸手
就把我的小辫子弄乱了
哥哥还比我聪明
我皱着眉头堆这些文字的积木很久了
还没能盖成想要的房子
他趁我睡觉的那一会儿，就造了个万里长城
命运妈妈太偏心啦
还好我听说爸爸比较喜欢女孩
这个秘密哥哥没有告诉我
福建文学 2023年6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