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弦
这些大步流星，从天上
旋转而下的雪花
绝非鸟落民间
只是让我知道，空气
也是可以凋零的
天使的翅膀、黄金的云朵、乃至钻石的星辰
也是可以凋零的
只要天气足够冷，一味冷下去
冷得让死的头颅
变成活的骷髅
包括银币一样高贵的月亮，以及
金币一样自恃高傲的太阳
都是可以
随时凋零的
——原刊于《上海诗人》2019年第1卷
推荐语
这首诗虽然只有短短十来行，但其联想是开阔和超越的，其中的怀疑和挑战是出人意外的。天使的翅膀、黄金的云朵、鉆石的星辰……这都是可以随时凋零的。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而且，愈是显赫的、盛大的、荣耀的，愈容易凋零——命运就是这样的无情。这首小诗因冷峻地捅穿了某种残酷性而获得了力量。
——推荐人：伊甸
星星诗刊 2020年4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