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

路　东

　　我们在大街上看不到C面靠近C面的地方站着一个纸人后面是折叠的胡同

　　我們在大街上看不到c面大多数公民正在A面步行听说B面是一条手绘的犬街草图中的鸟和线条一道疾飞在手绘的B面也看不到C面许多人认为这只是一种传说A面两边是金属的扁平门窗灯光照耀着肉眼和资本的脸有人在B面朝A面大声叫喊时代的情欲也可能出其不意A面和B面同样剥离了厚度语气重一点就会带来不安我们在大街上看不到C面灯光下站着高大的纸人它背后胡同已折叠得更深

　　[原载2009年第1期《钟山》]

　　题图／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