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峰
  寺沟门,一个村庄的名字
  早就成为了符号,与父亲随形
  梦里的梨树鲜活,却经不起
  醒来后目光的推敲
  父亲地头回牛的声音已经喑哑多年
  間或的一声咳嗽,与春天无关
  与五谷青苗无关
  失落、抑或庆幸,我
  该用怎样的语气写你,我的寺沟门
  我已经走出了父亲的目光
  远离了曾经无数次爬蜒过的山路
  曾经的曙光、雾霭、坝梁、村庄、炊烟、山鸡……
  街道上,我装作漫不经心地走过
  听卖瓜的大叔聊他的村庄,眉眼里写满了得意
  寺沟门,一个村庄的名字
  早就成为了符号,与父亲相伴
  和我疏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