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君(陕西)
  民歌的节拍,甚至会催醒一支羽毛。
  握剑的男孩,穿过丛林、雨季、夜晚。
  我们接受祝福,在粮食里学会感恩;我们信守诺言,在每一个春天,种下一片春天。
  我们浣衣,我们劳作,我们远行,我们相濡以沫,我们在春风里沉醉。
  我们甚至把甘南想成一个人,一个华冠少年,他的胡须比洮河还长。
  所以必须打开尘封的画卷,从斑驳的纹理中,去寻找证据。所以必须打开明天,去敲开幸福和雨露的胞衣。
  云朵之上,舞者不再是舞者,是时光,是熟悉的事物,是你留下的痕迹。
  必须赶在天黑前,返回甘南,沿着河流,沿着树木,沿着记忆,沿着我给你寄信的地址。
  必须让文字生长出火焰,把乡愁烤成金黄,烤成纳鞋底的棉线。
  必须迁出房屋和炊烟,让时光继续流浪,让鸟鸣继续歌唱。
  必须把私奔的流水,接回来,让它们回到森林里,泥土中,像甘南的瀑布,舟曲的花朵。
  必须在云朵之上,跳一曲舞蹈,管他人间还是天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