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任飞
  窗外的鸟巢活了,树叶一拱一拱
  风忽然温柔,喜鹊对着屋檐,尾羽翘起
  布谷鸟试图唤醒沉睡的禾苗
  它们说:三月水暖,五月刈麦
  对我而言,它们是陌生的
  这样,反而让我渴望像它们一样
  毫无隐秘,吐露欢喜
  我迷恋沉默的自己
  更倾心于所有盘旋着歌唱的生灵
  这就意味着:
  鸟鸣于春野,我鸣于空旷
落樱辞
一树花开了就有一树花落下
在春日下,一切都井然有序
风轻轻地吹,落在尘土上的樱
干净得仿佛睡着了
它们路过人间,又离开人间
而喧哗着的,终归于安静
“只要来过,就是永恒”
我敬重那些凋落的花瓣
就像,敬重盛极而衰的年龄
尽管——
我从未说出,对自然沉寂之物的向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