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
  其实是他被未来温故。
  视力衰弱的小行星,在八十年代
  便放弃了左右逢源地考古
  他回家时,米粥铺的吸管正搅拌着早高峰
  假若悉数收回,这一条黏稠的瀑布
  也足以饱腹。像是算准了
  他那携黑色雨伞的女孩刚好出门
  留给他虫洞似的两个梨涡。迫近晌午
  有巨大蛇影游弋于城市中央线
  逼胁本地独角兽移形换步
  没有人惊异于这种魔法。对不可知的习惯
  使他们生活得更加痛快而坚硬
  他想出去骑车,在四川北路来回穿行,
  直到值班交警注意到自己,第二次同他打招呼
  两个人陶醉于相认,在地球上亲切地盲目着
  这股爱的余韵波折在他心里,很快
  一切就将在晚春的车铃声中得以收拢
  这些年,家门前起重机铸起远山
  并渐渐懂得了留白之术
  他多希望也可考取那山中一隐士
  不穿宇航服,粒子般旅行、湮灭。
  最重要的是飞。对。是飞。这时
  他的女孩披着一身雨回来,倚门停着
  仿佛等候他去擦拭的一张史前地图
  飞天的梦幻骤然坍缩为某个具体物象
  他看见伞急急开了,没能接住下坠的雨
  这一幕使他觉得好熟悉。似乎
  那些轻易的终极,多年来始终没有跟上
  如此轻盈的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