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相因
  阵痛的纪律,多么邪恶
  早春柳,磨一身的碧绿小刀
  在我修辞的既视感里
  渴池旁的麻雀,像汲水的紫砂壶
  雪人僧侣的脚边
  遍地的长白山,持续削弱无果的爱意
  我眼睁睁地看着群玉消灭它们自己
  耳机中,箫声又咽下了一节箫声
  我唯一的、写诗的诤友
  我们一同苦寻打败父亲的绝招
  将诗潮比作海,世界的猛石用我们漱口
  我在井,那四散在大地的螺母之中
  如何为自由与自我讨点人道与公道?
  我不知道。但愿松果能无恙地躺满松道
  但愿我们能清醒,能逃跑,能及时欣赏
  能一起穿过白杨纷乱的蛮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