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餐厅

曹 波

　　基辅餐厅里挤满人

　　用餐的和排号的

　　乌克兰歌唱家和音乐家

　　我们在里面待的两小时中间

　　他们唱了大概四十首歌曲

　　沿着每张桌子穿行

　　一首接一首歌唱

　　他们全身心歌唱因为魁梧的身体

　　还有伏特加般浓烈的神气

　　没有人怠慢

　　他们感觉快活

　　听众也是

　　轻易便可看出

　　魁梧的身板充满热情优美

　　唱了两小时感觉越来越有劲

　　反倒是座位上的食客

　　像是被什么吸走了能量

　　感到快乐的同时

　　普遍仍显得面容枯槁

　　同时挤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