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布衣
怎么来看你
当我老了，我怎么来看你呢？是化作一阵风，一蓬草，
还是几颗露珠？
想来想去，这些都不妥。老了，
不应该再这样矫情和小儿科。
那就发个电子邮件吧，
不会太落后，
也不会太时尚。正文空白，
附件一张数码人像。
这样，见面的时刻，
我们可以拥抱，
但你看不见我的哭泣，
你的泪水，也打不湿我的衣衫。
日全食
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我的天空又被你的身影遮住了。
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
在突然之间，你来到我的面前。
吞咽明暗交替的光线，
我仿佛又变成了，
那个在小路上奔跑的怕黑的少年。
一个人的名字
在我肉体深处，它住了三十三年六个月另三天。
现在，它走了出去，
似乎老了，得了健忘症
走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