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间只有一条灰白的路
  仿佛一切都被规定好了
  浅蓝色的栅栏就在身边
  时间的水管再次打开
  欧洲南部的这片草场正在灌浆
  银灰色的车子在疾驶
  如果从沉暗林木上方看来
  我们是布拉格移动的一枚镍币
  闪着亮光的一切
  也正在悄悄磨损
  散养的鸡和寻食的鸽子挤在一起
  它们的身影占据着草坡和国家公路
  高速路旁是平缓的草场
  那些红色和黑色的马群
  我们经过时,它们是静止的
  那些红屋顶的白房子,黄房子,还有黑房子
  有一半时光
  停留在寒冷的下午
  正如你,不在身边
  普罗米修斯的肝脏还没有
  再次长出
  雪却在春天降落
  到处是翻修的中世纪的房子
  一个地方的语言被被革命的橡实
  一次次敲打
  这时——我们只注意到突然到来的一阵风
  带着闪亮的雪霰
  滚落山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