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
快一点,记忆。再快一点,色彩。如果再快,时光就会大面积地翻过。
连同悄悄,连同近乎融化了的影子。
多年了,梦不断地被打断,惊醒,甚至接受莫名的惩罚,或者接受耻辱,或者付出痛的代价。
那些都是过往了,那些已从指间翻过。
可以笑一笑了,可以挥一挥手了,可以说再见了。
可以把这一个日子点燃,绕过,或者拆除了。
多么轻松,天也变得很蓝,太阳也懒洋洋的,街道边的树也变得友好,摇摆着身姿,或者盛开。
风迈动着小碎步,正在向南迁移。
远道而来的大雁终于认出我了,落下来,交出自己珍藏的符号。
翻过去的,都是旧的诗篇,只能在记忆里小声地诵读。
而打开的,是一扇门,是一个崭新的世界,需要大声地唱出来。
天阴沉沉的
天阴沉沉的,要下雨的样子。但是还没有下,这个架儿真拿捏的到位。
风变得性感,韧性,快要把我的心脏搞碎了,接近了崩溃的极点。
但风没有交出自己的全部,而是用一群词语,把我围得水泄不通。
行人脚步匆匆。
家就在脚步的尽头,在等,在期盼,在呼唤。
家和行人快速溶解,温暖是蓝的, 喜悦是蓝的,这个亢奋的时节, 那种蓝变得稀少,珍贵,或者经历了沧桑。
有一个栅栏,把时空一分为二。
天阴沉沉的,不猜测,不伤害,也不构成消耗。
慢,到生死离别,只需雨水的确认。
疤痕
必定有一场伤,我面对疤痕,往往失了分寸。现出原形,之前春天是羞涩的。
风,转过身来。
暴露了夜色。或者月光。或者咒语。
却不能悲愤和控诉。
有梦境,也有波涛汹涌。
时间巨大,我愿意像在大海里溺水的人,死在梦里。
我不怕疼,虽然疼痛还在。
我耐心地等候,但是,我不知道会等来什么?
伤口很完整,血在身体里像我的行走,永远没有结束。
把所有的事物看淡,疤痕不是标签,没有必要回到最初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