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言

车夫
　　驼了
　　从第七根脊椎开始
　　弯着
　　我只能俯首地面和脚背
　　无法抬眼远送的目光
　　看清你和你的爱人
　　驼了
　　顺着逶迤的长城
　　弯着
　　即使真的驼出一张弓
　　也要射出遥远的箭
　　命中白天的月亮夜晚的太阳
　　沿着地面的草丛
　　往上
　　往高高的树梢和天空
　　与大地衔接的地方
　　一道蓝光
　　是顺水谋求的人意
　　我一直驼着
　　在痛苦中失去刚直
　　我一直庆幸
　　刚直容易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