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望着眼前拦住车队的土匪，李镖师不禁有些愕然。
“涂州三年大旱，想必哥哥早已知道。”匪首叹口气道。
“难道你连我的镖车也要劫？”李镖师还是一脸疑惑，兄弟还能自相残杀？
“涂州早已饿殍遍野，恕兄弟不恭。”
“难道我李家的镖旗真要倒在自己兄弟的手下？”
“哥哥的功夫在兄弟之上，想必定能保住镖车。”
“我真不忍自己兄弟相残，你真不能放我一马？”
“恕兄弟不义，这些粮食足为涂州百姓保命。”
交手没几个回合，李镖师被匪首一刀刺中前胸，翻落马下。
“哥哥，”匪首随即也跌落马下，抱起李镖师泪如泉涌，“你不该躲不过的呀。”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李镖师一声长叹。
涂州城外，一座新坟，匪首痛哭流涕。
第二天一早，涂州各家门前均有一小堆救命的口粮。
选自《百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