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玲我听到了蝉的第一声鸣唱在刚刚消失的最后一抹余晖里一步一步我下了108个台阶西边的云是灰色水墨画一弯月从容漫步天庭小蝙蝠又开始盘旋没人知道我内心的沟壑如这荒芜的田地如远处起伏的南山我向往山里的景致却忽略了地头的灰灰菜长势喜人格桑花扬着烂漫的脸暮晚我没有…[浏览全文][赞一下]
周舟院子里有一棵树皂角树它好像并不生长它只生长高大粗壮的道理。低矮的盆花都挨着墙坐在石凳上。我有时在院子站一站抬头,看看天或者把手伸出去看雨下了没有但今天看牡丹开花,又想到洋芋正在完成素描的雪雪下在頭发里雪又下在双肩上雪也选择下在头发而不下在双肩上雪也可以…[浏览全文][赞一下]
杜青见面的时候,我们所经过的河流山峰村庄客店都记不清了上帝说,去吧,孩子穿过这个幽谷都是生活中的寓言向日葵向日葵就开了,吃着光左转,向左转,再向左转转回原處,像奔走了一天低垂着眼睑的人天一亮,它们又吃着光左转,向左转,再向左转如果你家的向日葵每一棵都独一无…[浏览全文][赞一下]
英伦天空露出满口黄金牙齿无数的豹子镇守枝头星辰太低,树干太高,大地太辽阔猎手和猎物都嫌枇杷园太小我乃草芥,仰望的双眸瞬间被欲望刺穿世间最辉煌的梦境,也不比你昂贵这多像我那些此去经年的爱情青生的酸涩记忆,熟过的倒腾胃和生活如果我记不住你的眼睛,那就记住背影所…[浏览全文][赞一下]
柳小七夜行者就在那片绿茵地停下在被星空销毁的草地上静静地探索探索大地遗留的芬芳在过去的谎言中碰面,也许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揭穿伪装的并不是善良当日晷无法指向当太阳的前方还没有照亮请为街上的陌生人浮出一次微笑或许一切都会消失只有你们在黑夜中点燃秸秆证明自己海里会…[浏览全文][赞一下]
赵之逵星光离我们很远,单说比邻星就有4.2亿光年距离每天閃烁在天上的星星,有些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去这些不存在的星星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像在心头,一直没有走远的父亲今夜,又出现在天宇闪眨着澄亮的眼睛很多时候,这些星光更像一个个先哲比如孔子、老子、鲁迅人早已…[浏览全文][赞一下]
杨建虎秋天的苜蓿地一辆农用车驶入,这繁茂的苜蓿地当农人挥舞镰刀,他们收割的将是今年最后一茬青草天空并不晴朗,日子有些发暗广阔的乡村原野,难以盛放一颗渐渐荒芜的心那些低头不语的紫色花朵,还在风中微微颤动。当我再次经过这里就会想起少年时代割苜蓿的情景一捆一捆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大地密码木槿花为何是5瓣多一瓣少一瓣和5根手指多一根少一根一样,藏有不解的密码和多一个黑洞少一尾木鱼多一颗太阳少一段经文一样和多一次邂逅少一个深渊一样,钥匙不在你那里也不在我这里弯月十九行刀锋向内弓着身子你要割舍什么畢生之功把自己磨成一把镰刀在漆黑中亮出半…[浏览全文][赞一下]
余海岁时差新解从欧洲飞到亚洲时差的感受宛如病态而从亚洲飞抵欧洲几乎感觉不到有时差这是因为,时差是矢量向前,超越,无所适从向后,重返,轻车熟路秋在一个古老国度落叶知秋,是个存活了几千年的传说。可是在斜阳洒落在水面的湖光里踏着异域的落叶纷飞秋却似乎还没找到我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初夏的早晨寿州高峰清早的东大街上一个赤膊老人的脊梁上贴满了膏药“我年轻时到北山拉石头一个夏天要沤烂掉几件汗衫”初夏的茶水摊旁总能遇到这样的演讲家我有时抬头张望乡贤金克木先生在《旧巢痕》躺着老宅菜园再后面是东岳庙、城池和青山八公山依然高耸巍峨好像从来没输给炼…[浏览全文][赞一下]
酒肆(外二首)老彦娟这个傍晚,看不见有多少匆忙的人,赶路谁安排的酒肆,谁守在酒肆门前迎着秋风频频招手谁酿了小烧,又将深紫色的葡萄,做成了液态的象形文字若说这些都是要兜售的货物,谁又是谁的买酒人这个傍晚,只不过是多了些浅淡的酒肆看不见有多少性质顽劣的人从战争…[浏览全文][赞一下]
宋世明诗人们一般标配大地、故乡、骏马、玫瑰等诸般道具,当然还要有点忧伤,目标在于诗与远方。诗人专爱开辟后花园的不多,地方太小,搁不下太多的诗情。可是诗人育邦例外。他不仅踱步在一处杂草丛生的花园里种植语言之树,漫游,沉思,坎坎伐桐,还在诗的园地里起了一座迷楼…[浏览全文][赞一下]
李犁龚学敏有第三只眼,即天眼,他能看见四维的时空,那是哈利·波特的世界。那里万物不按我们的伦理组合和排列:钢铁能喝酒,可以疾走;乌鸦会吸烟;酒能生出白发,时不时赤身,露出小蛮腰;船只是诗词的韵脚;月光是实物,是砖和石头,能砌堤坝;青椒有腿,驮着杜甫还乡。如…[浏览全文][赞一下]
许道军五四“文学革命”从诗歌开始。新诗以思想革命和诗体解放为突破口,发展出了自由诗文体(也有称“白话诗”“新诗”,这里统称“自由诗”,下同)。但自由诗的兴起,并不意味着旧体诗(即格律诗或仿格律诗,以下同)就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相反,一直有人挽留,一直有人召…[浏览全文][赞一下]
自新文学诞生以来,新诗与旧诗就形成了两个对立的写作营垒。新诗取得了文坛正宗地位,进入文学史,掌握了话语权。旧诗则被迫退入私人空间,成為一种个人爱好或社交礼仪。但两者的拥趸者依然众多,关于新诗与旧诗的争议也不绝于耳。之所以会有这些争议,在很大程度上与他们对诗…[浏览全文][赞一下]
约翰·阿什贝利(JohnAshbery,1927—2017),无疑是二十世纪后半叶,乃至本世纪前十几年,美国诗坛最重要和最有影响力的诗人之一。他一生创作颇丰。美国国家图书馆为他出版了厚厚两卷本的诗集,收录了从1956年的《一些树》到2000年的《在此留名》…[浏览全文][赞一下]
阿什贝利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美国最伟大的诗人之一,极少有诗人的作品能像他那样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他的想象力别具一格,而且非常了解语言本身即可制造出某种幻觉和快感。他的诗歌题材多样而丰富,他关注的题材也和其天赋一样范围广阔。他旅居欧洲十年,超现实主义和抽象绘画可以…[浏览全文][赞一下]
卢山蛰居远山起伏,一个懒腰推开眼前的晨雾。初春的画板上,早莺雀跃枝头描摹昨夜一场旧梦晨光里,我背诵《滕王阁序》我年轻时代的理想主义在此刻,已泥沙俱下庚子年鼠疫如一场变革在朋友圈掀起又一轮高潮而蛰居数日,痛饮山中泉水浇灭我内心多年激情大河奔涌,这又是新的一天…[浏览全文][赞一下]
闫画晴下午四点的阳光你有没有见过那种阳光突如其来的,夹杂在阴翳和黑暗之间不合时宜的阳光那么明亮,明亮得像只争朝夕的爱情像一个做完手术的病人,几个月来看到的第一束阳光这天我站在这样的阳光下没有由来地想落泪就忽然理解了他是在什么天气,写下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浏览全文][赞一下]
李桐惊蛰树皮愈加潮湿。几近枯竭的小草,等不及地迎着身子,依附于一种暖性。乌云比平时更加仓促雨和雷被置换。熬过一冬的麦苗更懂得暖性的重要性事实上,菜窖里激烈的潮气比清晨的雾气更有意义立于碑前的青石,也忧伤地辨认刻在脸上的名字春夜沉沉,百虫在不觉间抬头假象深井…[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