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诗)尹马云南有牛羊,有花山走两步,就走出了云南他们说来不及惊动一个在石头上吹木叶的人再走两步,碰见从山上下来的老叟背着浮云,他要去远游但分明背着一捆柴流水就这样流过去,像人群一哄而散。在花山,一只羊死去另一只对着我笑空山就真的空了,白云也真的...
我喜欢在灰蒙的阴雨天驾车奔驰在湿漉的公路。玻璃上哈了一层薄气,空调的气味有些失于新鲜。偶尔有一些细小的雨线从打开的车窗钻进来。外面的土地荒凉、贫瘠。而有人的地方,譬如小村庄,会有一些肮脏的东西丢在黑色柏油路的旁边。在一个充斥着烧烤油烟的北方小城,...
只有身体才能书写身体。包括它的妖娆,和落落大方。第九月。我从先前的忙碌状态中走出来,开始款待自己。一个打扮干净的女孩子,在偌大的菜市场里穿梭,熟悉的小贩各自吆喝,也向我打招呼。他们的笑容家常。不做作,却也不够自然。我拎着一斤对虾,一根黄瓜,一小段...
某夜,我曾为这篇谓之“生活”的文章想过另外一个题目——《三热爱》,无非是想谈谈我对生活、对诗歌和异性的无限憧憬。可惜深夜渐至,当我躺在平坦的席子上,利用微博打发点时间以促进入眠。看着网络上那些愤怒的人对这个社会所做的娱乐性的“审判”,我焦躁地想要...
在中国众多的乡村都能看到地窖,或竖或横,幽深莫测,蔬菜瓜果皆为所藏。时间长了,一些瓜果不免要散发出腐烂的气息,它们在开启窖门后漏进来的一点的光照里升腾成蛇一般的形状,凉凉地舔舐着你的后背。但我儿时常惊恐之余,也为散落在土墙一角的红薯和土豆所吸引。...
从胡适先生的《尝试集》肇始,现代汉诗已走过了近百年的风雨历程。对人生,百年已是大限,但对于一种全新的文学体式而言,不过才迈过少年门槛,其未来尚不可限量。所以对诸如“诗歌已死”“读诗的没有写诗的多”等妄言,我们从来嗤之以鼻。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诗歌...
文/柳营【作品】“这停在桥上的新摩托车是谁的?”一穿蓝衣的老头问。“朱龙的。”一穿月牙白中式上衣的老头答。“哪个朱龙?”蓝衣老头问。“北门菜市场卖豆腐的王胖子的儿子。”月牙白老人答。“噢,王胖子,她多年前得病死了的男人朱文德我认得,是以前的邻居。...
文/刘晓珍一我们的亲戚从农村进城很突兀,事先连个风声都没有,先是舅舅家的表姐二英两口子不声不响地到来,过了几年,她的哥哥生子一家、大姨家的表弟三子一家也滴里嘟噜来了,三子还带来了他以后叱咤风云的老婆山杏。山杏从农村进城晚,二英表姐一家先把我大姨家...
文/郭岩君老拐是我们村放夜马的,是村人眼中的铁杆儿光棍。他三十三岁,一直没娶,一个人顶着三间低矮的土屋过日子。他自己不娶,也不让别人替他想娶的事。谁替他想,他跟谁急。一次,我母亲随便问一句,老拐该成个家了。老拐竟然恼了,没鼻子带脸冲我母亲吼:“关...
文/刘亮[短篇小说]早上九点,亚楠睡醒了,空调还在徐徐吹着凉风,似万条小蛇在齐吐着芯子。她懒洋洋地披上那件如丝网状的衬衣,踱到了窗前。现在刚进入八月,空气已经炙热火烫了,大街上呈现出那种灰扑扑、红褐色的颜色;太阳这会儿正呆滞地悬在城东的桓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