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一觉醒来,看到月光从窗口照进来。四周寂静,窗外的蛐蛐们不知疲倦、无休无止地唱着小夜曲。整日操劳的母亲,此刻正在熟睡中,发出轻微的鼾声。也不知几点了。为了不惊醒妈妈和姐姐,叶春轻轻地下了床。她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提上昨晚已准备好的尼龙兜子。她把...
第二天晚上,叶春和小华坐在开往合肥的127次列车上。本来叶春是跟小华打招呼,告别一下的,没想到小华也把工作辞了,非要跟她一起回家。列车启动了,缓缓滑过站台,送别亲友的人们招着手,从车窗口消失了。叶春趴在列车的茶几上,脑袋枕着胳膊,脸侧向窗外,一副...
星期天上午,有敲门声。叶春打开门,惊喜地看到阿珍站在面前。分别一个多月了,有太多的话要说,可一时激动,却不知说什么好。还是阿珍出来时间长,见识多,她大大方方地走到胖胖的父母面前,向他们问好,并提出让叶春休息一天。胖胖的父母同意了。来到楼下,叶春象...
叶春一觉醒来,看到月光从窗口泻进来,静静地落在窗前的写字台上和地面上。她爬起来,拉亮了电灯,一看座钟,才凌晨三点钟。她重又拉灭了电灯,重又躺下。每天清晨,天蒙蒙亮,街上的路灯还没灭,叶春就拎上一个小木盒,里面装两个空奶瓶,去奶站换牛奶。奶站离家有...
午后的楼群里,没有什么行人,很寂静。叶春站在树阴下,一脸的彷徨和无奈。来北京已经三天了,还没找到工作。照阿珍的吩咐,叶春白天不能留在她那儿,不能影响她的工作,因为她工作的人家,有个整天在家的老头子。短短的几天,叶春原本红润的面庞,已变得瘦黄,特别...
列车行使了十八个小时,终于在悠扬的乐曲声中,进入了北京站。北京象大海一样,深邃博大,敞开胸怀接纳百川。北京站是入海口。人流象涌动的潮水,从出站口泻出,象一条河流,汇入大海。午后的北京站广场,在烈日的暴晒下,象个烤炉。天上没有一丝风,没有一片云。呼...
长途汽车上挤满了人,叶春和小华被挤在汽车的过道上,动弹不得。汽车在山道上起伏颠簸,她们就随着别人的身体一起前倾或后仰。长途汽车驶入省城的长途汽车站时,已十二点多了。省城的汽车站离火车站很近,一打听,走几步就到了。火车站的售票窗口排着长队。叶春排在...
家里没有钟表,农村人都是看太阳的影子来估摸时间。叶春匆匆忙忙地洗脸漱口。她找了个红色的尼龙兜子,里面装着一身换洗的衣服。走出家门时,没有叮嘱,没有辞别。叶春把大门掩上,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养育她十六年的家。叶春走出村东口,踏上朝露的田野。太阳还没露...
一九八三年夏日的一天清晨,酣睡在山洼里的叶家湾村被此起彼伏的公鸡鸣叫声唤醒,迎来了静谧的晨曦。劳顿一天的庄稼人,睡一个香喷喷的觉,重又抖擞起精神,扛起锄头出门了。村里人的习惯,早起先出去干活,乘着天凉快,等太阳升高了,再回家漱口洗脸吃早饭。叶春醒...
二十世纪的八十年代初期,我们这些十几岁的女孩子,从农村来到城市当保姆。我们是民工潮的潮头,是我们拉开了农民进城打工的序幕。改革开放给了我们这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走出土地的机遇。我们带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向往,带着自己的愚昧和无知,带着盲目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