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文学
《安徽文学》由安徽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1950年创刊,2011年全新改版。主要栏目设有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散文、随笔、历史图景、现实体验、文学方阵等。来稿一经采用,即致稿酬与样刊。欢迎海内外所有从事汉语文学创作的作者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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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纸棉衣铺在地上,写好住址。也许明天阳光灿烂,为我灿烂。我还记得过去的門牌号码。一排排瓦房,阳光照着勿拉毛头的土路,你穿着蓝色带白花的外衣,在宽敞的院子里。我年幼无知,盼望每天快点过去,如今真的过去了,不能再和你一起吃饭。今天傍晚时去买狗肉,听到...
这里美丽如一幅画。教堂的尖頂干扰着白云追赶白云,像一枚定云针。据说超过几个世纪,空中波诡云涌,村民心中平静,在神的下方唱着马泰拉,巴西利卡塔,用古老的腔调;“你是我永远的主”。那悲伤的曲子,融进马泰拉的石灰岩里。风一阵一阵吹,积累到庄重。月光显得...
在这个房间里,我路过了我的影子。當我摸着黑小便,窗外夜色深沉,我捏着硬邦邦一根,与他不期而遇。他告诉我挺困难的,写作还在持续。“但不是,不是像你那样写作。”“你看不到世界、海洋,我们是在黄昏的宁静中,前面的云杉上挂着新球果。”“你倚靠的墙在漂移,...
我们知道,只有身份证和残疾证中你的名字才被使用。现在死亡证和墓碑上你的名字又如同新生。你的照片代替你坐着,在我对面,類似于安静或沉思冥想。我们知道,这是平常的死亡,你的名字将不再使用。但是在悲伤还没有完全消散之前,我们试图将那名字从死亡中拯救出来...
昨天我听到的各种声音,现在听不到了,即使我再将影子投在街道旁的长椅上。已经黯淡的银色一团,被树叶斜着穿透,像一张花瓣脸。我知道花瓣属于庞德,那么众多的面孔在他的“黝黑”里,什么都是一样的。今天下午,我领着学生过街,穿过车流,再到二楼,就是围棋教室...
我问喜剧之神:什么人在演喜剧?他说:只有悲伤、陷入绝望的人才知道喜剧是什么,喜剧是对悲剧的模仿。其实没有喜剧或悲剧。你度过一生,就是一生,怎么可能是喜剧或悲剧?他说你看那个小女孩,衣服破烂,没有玩具,只能用小木棍戳土玩,可是你看她多专注,多用心,...
我知道我无权要求您。瞧您面无血色,需要我们送去光辉。每一天,每时每刻,阳光落在您身上,从不出声。沉默就像骨肉将我们连着。就像大地的深度睡眠。您会赐下幸福吗?我在这,哦,我在这,问候您,向着天空中的雾和薄霜,向着冷气球。如果我们能彼此看见,在人群骚...
有一天,她问我命运,我回答:你就是命运。你看你的脸庞,未被世俗改变,还是出生时设定的样子。你可能没感觉,一直在命运的怀抱里。命运女神,只青睐专注的人。当你抱怨,生活一片黑暗,想和他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做一个平庸女子。我说,你已經如愿了,并非孤独...
闭上眼睛,时间开始加速,大量的白色云朵跟随,新鲜又深沉。陆续离去的岁月和悲伤开始回来,像一棵奇形怪状的树,落满叫不出名字的鸟儿;用力摇晃它,连根一起摇晃,我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乡村、城市、海洋,在清晨的洗脸盆里。我捧起水泼在脸上,想起迷人的你...
我来到临街的路口,用手中的木棒画圆圈,我把自己围起来,一个阴间就这样形成了。在我的木棒下,在火焰像雄鹿一样跨出四条腿之前。我有些感伤。我们都活得过于自我。一个人奔赴空寂时的得意。天花板上就是尽头。你在深夜时望着那庞大的阴影,一动不动。我点着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