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文学
《安徽文学》由安徽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1950年创刊,2011年全新改版。主要栏目设有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散文、随笔、历史图景、现实体验、文学方阵等。来稿一经采用,即致稿酬与样刊。欢迎海内外所有从事汉语文学创作的作者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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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一直没有落下的厄运和石头,交给二娘寨的荷花一万亩的波涛上,开一朵散淡的花。不知道什么時候塞到手心里的眼泪和匕首,交给龙华寺的菩萨在她的渡口上,洗手、洗脸拔掉鬓边的白发。贴着胸口的,骨肉里的账单、恩膏、废墟就交给马游村的梅葛,光禄古镇的石头它...
“我们在金沙江……送一个故人去梅里雪山……”借这酒精的海拔,我们纷纷登高,把送别的酒席喝成重逢者的三月三杜松、胡正刚、李安庆子人、阿強、阿刚、晓斌、金山,三五个大理人,一两个来自湖北或陕西另外的家伙,来历不明,像我话音里夹着风声和水响仿佛没有故乡...
深夜无事、无醉在手机上写微蓝的断章练习越狱。短信無处寄,翻看通讯录里的脸想一一删除,心向夜空做一个不入流的隐者但有生活的篱笆需要补亡,有肉身需要一个防盗笼。为此有些号码不敢删:水电、煤气开换锁公司,一个警察朋友和一个流氓朋友的恐明日路上多困厄,今...
我只想问几个问题高墙有多高,有多长,有多厚所有的男人,是不是用单数来代替母亲们,是不是都派给了剩下的偶数——像子宫里还孕育着一个个小小的囚徒他们降生的时刻,是不是也要问:高墻有多高,有多长,有多厚……...
土地唱歌。不是小鸟在树林鸣啭不是风的弹奏,伴随着麦子和稻穗波浪般的摆动也不是雨的交响:屋顶,洋铁盆——闪烁着小时候房间阴凉记忆的薄光塑料雨篷,或蒙着一口气的镜子般的池塘仿佛不同的乐器,发出和谐的乐音更像一场演唱会激起人群麦子和稻穗般起伏或者像我不...
電梯里“我们”目光躲闪看手机或望天花板这算不上“无话可说”。“我们”还不具有说出一个简单的词的慷慨合伙数年。像吵闹不休的夫妻终于陷入寂静:只有厨房锅铲的声音桌上碗筷声,或抽水马桶一阵哗啦之后咕咚一声没有证据依然下达了批捕令铁窗外的警察问,“你还有...
你總是对我说“不”除了你没有人对我说“不”“你懂什么?”——我总是如此冷冷地回答你转身离开。我很少注意你沮丧的眼神和不安的脸色坐在空调房,我自然感觉不到溽暑里一滴雨的清凉大雨倾盆是众多的嘴巴争相说“不”。各自纷纷跑路那时房间里空调的嗡嗡声停止雨水...
深夜。雨篷上的雨点锐利如钉子,钉帽扣紧木头,微微凹陷披衣起床,看窗外路灯下的香樟那一刻没有什么比它更贴近内心的景象——如大病之后的宁静:气息奄奄叶尖雨滴如点滴。暴风雨停歇了,但我很久还有余悸开车会多看一眼后视镜走在马路上格外留意没有井盖的下水口雨...
我们准备出门。他一早就等在楼下打开车门,手搭在门框上沿像在下雨的屋檐下向我伸出一把伞蜜蜂的殷勤。家狗的亲热石匠的勤劳——把一块块花岗石垒高:它们来自我的特长的库房台阶仿佛为我修建。也是他的为夯实根基,他甚至深入酒店偏于某个过道的小姐房从一片莺鶯燕...
积雪溅起。轰的一声,雪橇掀翻我感觉瞬间失控,来不及再做反应屁股重重挫在半坡的雪地上多年来奔突,跳跃,腾空而起几乎让我觉得无所不能脚下的沙沙声如同风卷残叶其实轻轻一碰就足以颠覆我想起去看守所的那个早晨铁门哐啷一声,几乎将命运整个掀翻从巅峰坠下,被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