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再次见到了孔恰。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我问。我完全不记得了,她说,我的脑子好像越来越不好用了,有十年吗?“十四年了。真要命。”我们坐在胜利大街一个叫作“沙漏”的咖啡馆里。我偶然看到这家咖啡馆在微博上的宣传,知道了这个地方。微博上有咖啡馆的地...
那个人的举止实在怪异——他一手拉着一只银灰色的拉杆箱,一手擎着一只白色外壳的手机,迈着心事重重的步子,犹疑的目光在一个黄皮肤的人的脸上探寻。这些在纽瓦克机场的黄皮肤的人一个个见惯了大世面似的,眼前见到什么都波澜不惊,只顾埋头看手机或与邻座交头接耳...
窗外已是北京的秋。北京的秋最美。老舍先生有篇著名散文就叫《北平的秋》,古都味道跃然纸上。生活中的诗意,往往是文人墨客用诗文的形式展示之后,才被大多数人发现、欣赏并内化为一种习惯和乐趣。所以,美好的东西也需要不断地言说。北京今年由夏入秋,以一场下了...
许多年前,我背着一个木箱,过了村前的大桥,去十里外的公路等候开往县城的汽车,再从县城搭乘长途车去苏州。在公路上上车的时候,我还没有离乡的感觉,即便在县城车站,我也没有伤感。车行百里,在江边上渡船时,我才意识到,那个乡村在我身后了。我很少用“乡愁”...
冬至月的最后一天,为了庆祝李廷龙老板母亲的八十大寿,仁安乡的龙兴毛巾厂开始放烟花。毛巾厂的工人们怨声连天,因为要拿好不容易赚来的血汗钱去送礼金。在车间里,刚来厂里两个月的小张还没拿到工资,现在又要出份子钱,一时心情不好,和车间主任大彪发生了肢体冲...
庞余亮:毕飞宇工作室小说沙龙至今已经举办了整整五年,如今到了第十八期。这一次我们第一次跨出江苏,走进上海大学。我们邀请了江苏省著名的评论家、《扬子江诗刊》副主编徐晓华老师,著名诗人、散文家、小说家育邦先生,还有年轻的90后小说家庞羽,当然还有为小...
听孩子们读诗孩子们在朗诵诗歌,也许他们并不理解写的是些什么我赞美他们脸上的羞怯而朗诵声却并不是他们自己的我抬头看窗外的湖泊和芦苇一阵秋雨带来的幻觉淋湿了我们语言最终抵达的是无语之境这太艰难了,朗诵结束之后我们去看一位诗人的坟茔他早已脱离了语言的统...
二楼离人间最近的是二楼这些天我住在厦门沙坡尾一栋临街的老房子的二楼男的,女的,年轻的当然也有老的少的不时从楼下经过有时候我是听到的有时候是看到的一天之中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二楼的阳台上或房间里,看着,听着有时候也会下楼加入他们的行列之中加入他们的行...
王夫刚1崭新的酒店,里外散发着崭新的气味(装修是时代的产物沙溪镇也无法对它说不)诗人们签自己的名字,按下自己的手模领取房卡,嘉宾证,会务手册印在卡片上的诗篇和桑蚕丝制作的丝绸围巾。他们三三两两地打招呼说话——走进沙溪,诗会的前奏似曾相识,诗歌似曾...
姚风在成都连绵的阴雨天气有些人在忧郁,有些人在愤怒那就煮沸红彤彤的火锅打通所有被压抑的器官而我,面对一锅的火焰畏怯不前把一双筷子搭成梯子伸向了鸳鸯粉白的藕片浮滚我想到被油腻的手把玩的三寸金莲生于斯的画家也在抱怨天气他用积攒在身体内的阳光画着花园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