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聪明水

◎曾玉梓

　　喝聪明水

　　◎曾玉梓

　　一对表兄妹结婚，生下了两个男孩。这兄弟俩都是又笨又傻的“二百五”。

　　兄弟俩长大了，就学着人家出去找工作挣钱。

　　这天，他们帮人家拉柴。得了三吊钱，兄弟俩十分高兴，就在路边的树下分起钱来。

　　可这一分钱就分出了麻烦：如果哥哥得两吊，弟弟就只有一吊；反之也一样。他们两个人谁也不愿少拿！可若一人一吊吧，又多了一吊。

　　这怎么办呢？他们在路边分来分去，一直分到日落西山，也没分清。

　　这时有一个过路人感到好奇，就去探问，兄弟俩便把他们遇到的难题讲了一遍。

　　过路人一听就明白他俩都是“二百五”，于是说：“这好办，我来帮你们分—你一吊，他一吊，我一吊，这不得了？”

　　兄弟俩顿时高兴得直拍手，叫道：“真神了，我们俩分了一下午都没分清，你一下就分得明明白白，你真聪明。你是怎么这么聪明的？”

　　过路人说：“我喝了聪明水。”

　　“哪里有聪明水？能不能卖点给我们喝？我们把这两吊钱都送给你。”

　　过路人说：“好吧，就在那里。”

　　他随便指了一下旁边的一口水塘，说：“不过这聪明水不是我的，是王村财主家的，你们只能偷偷地去喝，有人来了，得赶快跑。”

　　兄弟俩把两吊钱送给过路人，又千恩万谢一番后，像贼一样溜到小塘边，双手捧了塘里的水，大口喝起来。

　　有一个老人看见他俩在喝脏兮兮的塘水，就喊道：“喂，那水不能喝。”

　　兄弟俩听有人喊叫水不能喝，以为“聪明水”的主人发现了他们在偷水，吓得转身就跑。

　　兄弟俩一口气跑了四五里路，回头见没人追，便停了下来。

　　哥哥说：“我们喝了聪明水，不知变聪明没有?你说句话来听听。”

　　弟弟说：“哥，要是咱娘生下我们鼻孔朝上开，刚才喝聪明水时非得把我们呛死不可。”

　　哥哥听了惊讶万分：“你果然变聪明了许多！”

　　弟弟说：“哥，你也说句听听。”

　　哥哥说：“要是咱娘生我们脚掌长在后面而脚跟长在前头，我们今天肯定是要被人家抓住了。”

　　（原载《笑林》2014年第8期 江西周浩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