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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温暖去写，有些冷冷的感觉。

来源: 归一文学

发表于2011-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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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皖南山区，淳朴的一处幽静的小山村，仅一夜之间，一场鹅毛大雪的到来，被完全覆盖了。偶尔的一处飘起一缕炊烟，提醒人们这里还未苏醒。
　　
　　远远眺望，眼前的山峦，披上了银装，曾经的青山白了长长的发。岁月的打磨也让村里的一座古桥脱落了往日的光彩，略显斑驳的石拱桥，落在一脸严肃的冷冷的水面，了却不了隆起的一圈一圈心思。
　　
　　一阵风起，纷纷飞飞是你满身的雪片，被风抛起，像极了一叶叶小舟，飘着薄薄的帆，飞进苍穹，淡了眼前的蓝天白云。
　　
　　正午时分，一大片毛茸茸的雪雾，茫茫然的化开来。阳光散落一缕缕柔情，融化一滴滴痴痴的盼望，小秀已然泪水漫漫。
　　
　　门前的几株碗口粗的水杉树笔直的迎着风雪，依然神采奕奕，挺着倔强的身躯，像极了小秀跟爸妈告别的模样。
　　
　　爸妈佝偻着苍老的身子，满院子捉鸡的样子，小秀都不忍心去想。白发苍苍的两个老人，默默地杀了一只还在生蛋的鸡，他们为即将远去的孩子能做的，只能是这些了。
　　
　　看了许久，想了很多，收回有些凌乱的思绪，小秀有些惆怅，轻轻的关上门。一转身，看见唯一的哥哥山虎，蹲在有些破旧的角落里，默默地抽着烟。这是一间不大的土坯房，房间有些昏暗，唯一的可以称得上家具的就是一张床，床的被子却出奇的整齐，折叠的拐是拐角是角。整个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呛人的烟草味，一地歪七扭八，已经燃尽的烟头。
　　
　　小秀挥了挥眼前的烟雾，探过头去轻声的问‘哥，怎么了，你抽这么多烟呀，平时不是舍不得抽烟，留着钱给妹上学缴学费吗。’
　　
　　看山虎头都没有抬一下，小秀一面怯怯的走过去，一面观察着山虎的表情，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可惜我没有考取城里的高中，我这次去打工是几个小姐妹一起，你放心吧，妹去挣钱想哥可以早一点娶媳妇。’山虎扔出去一根燃尽的烟头，抬了抬头，继续又点燃一根烟，看着小秀，不说话。‘退伍回来你就一直在田里干活，总是闷闷不乐的，妹知道你的苦衷，家里就你一个劳动力，爸妈身体不好，不然你会留在城里完成你的梦想，成为一个志愿兵。’小秀顿了顿，房间突然就安静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哧哧。。香烟燃烧声伴着山虎苍凉的喘息声，沉默在飞在飞，两个人都在流泪，小秀的眼泪流在脸上，山虎在心里。
　　
　　突然，山虎说话了，声音有些沙哑‘妹，哥对不起你，你还是一个孩子，就要去那么远打工。可惜哥不会赚钱，哥可以不娶媳妇，你如果可以生活的更好，哥愿意就守护这一亩三分地。’山虎踩灭了长长的一大截烟，继续说‘哥也知道家里的现状，没有希望的，虽然必须坚持，种田对一个女孩确实不太合适，你愿意去打工，必须听哥几句话，你要答应哥，哥就不反对你去。’小秀挺惊讶，山虎自从退伍回来，没有说这么多话。山虎似乎没有在意小秀表情的变化，继续说‘哥知道你坚强，还记得有次你摔破了膝盖，好长一道口子，像张开小嘴一样，血像雨水一样。我背着你拼命往医院跑，你趴在我背上竟然说，哥，我没事的，放下我，不要去医院，咱们家没有钱，哥哥哥哥。。你拼命的呼喊，记得吗。’小秀慌乱的擦着眼泪，点着头‘记得记得，哥对妹好，点点滴滴都记得。’
　　
　　山虎在自己的思绪里，继续着说‘妹是有什么苦都放在心里的人，一个人漂泊在外面，不管有什么难事情，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要告诉哥。另外你要记得，每年过年你一定要回来，不管有没有钱，都要回家过年，哥给你烧你最喜欢吃的芹芽炒豆干。’小秀已经像个泪人了，不断的点着头。
　　
　　一年又一年，小秀辗转了许多城市，换了许多的工作。不管在哪里，每一年的春节，耳边一定会想起山虎的声音，‘回家，过年。’
　　
　　哥会站在小桥边，静静地等着小秀的身影出现。小秀总是看见哥哥会换上一身已经褪了色的军装，静静地站在那里。见过哥被雨水淋湿的一年，见过哥被大雪包裹成雪人的一年。在小秀的心里期盼，希望今年回去的时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这样哥就不会等着等着，冷了。
　　
　　哥，妹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不管是谁问妹，妹都会幸福的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