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期间，石华是首都一所大学的学生，跟所有的高干子弟一样，他是最老的红卫兵，他斗过黒帮，批判过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在文革初期表现得非常积极，他狂热过，也思考过。两年以后，他同大多数的大学生一样，对这种“你斗我，我斗你”的派斗感到厌倦。在父亲成成了“叛徒、走资派”，他的情绪就更加消沉了。
1968年初夏的一个晚上，石华在操场上停留了好久才回去。
回到宿舍，他刚要躺下睡觉，同宿舍的三位同学就叫他起来做“晚汇报”。对于这种做法，石华早就感到讨厌，说在外面做过，没有必要再做第二次。但他的同学仍然强迫他做。石华很生气：“做过了为什么还要做？”但那三位同学按下石华的头，强令他做“汇报”。
石华不能忍受这种侮辱，不顾一切地从房子里逃了出来，但最终还是被同学们逮住了，他们强迫石华跪在地上，开起了批潘会，然后把他送到造反派的专政楼——六楼。
在六楼，造反派用极端的行动来对待石华：不给睡觉，用竹条整整折磨了他一夜。以后几天还不断地让他写检讨书，强迫他承认是反革命行为。
石华在拘留室里被关押了整整一个星期。同室的有一个老教师和一个医生，他们的罪名是“反动权威”和“黒帮”。他们的隔壁是审讯室，石华经常听到从那边传来的拷打声和哀号声。
一个礼拜后，石华被释放了。没过几天，班里又开了他的批判会，许多同学参加，在这里，他又尝到了“坐飞机”的味道。
开了批判会后，石华借口回家去探望母亲，一走了之，从此再他也没有回到学校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