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思维
当武劲松和尹敏兴致勃勃的来到夏洛蒂办公室。
夏洛蒂说，这么快就搞定了？
初来乍到的，先搞一个产品看看，积累了经验，再增加……尹敏说。
是啊！我赞同你的观点。院长说。
谢谢你的鼓励！武劲松也站起来。
夏洛蒂接过报告，当他看到格列卫几个字，立刻问道，你们要做这个产品吗？
是啊！怎么了？尹敏反问道。
没什么。
我看你吃惊的样子，吓我一跳呢。尹敏用手掌压住自己的嘴。
你们知道这个药是做什么用的吗？
知道啊！
既然晓得，怎么还做？
没办法呀，我看到你们的库存里，几乎所以的药都有人做了，只有格列卫没人做。呃……是不是又有人走在我们前面了？
不是。我是说这个产品属于全科用药。
全科药不是更好吗？
好是好。
那你还……
夏洛蒂说，你们的心情可以理解，可你们知道吗？既然是全科用药，就不是一个主任写申请就可以了的，全医院所有的主任都要写申请。开始的时候，还不如做个简单点的产品，跟大家混熟了，再选择难度大点的。
嘿嘿，我们选择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
不过，既然选择了，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要有思想准备。院长说，这跟踢球是一个道理，进去了，当然高兴，没进去，投入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不说，精神压力也不小啊！
怎么啦？
院长说：你们能选择这样的产品，说明你们还是很懂药理的嘛。
受到夸奖，武劲松和尹敏好像有点兴奋。这种兴奋，做药之后就一直没有过了。但他们压抑住这种心情。夏洛蒂不缓不慢的说：不过……
不过什么？
既然是全科用药，至少要一半以上的主任写申请。这样的话，无形中给你们进场增加了工作量。
尹敏说，院长，你就通融一下吧，我们已经没辙了。
原则问题，没的商量！
夏洛蒂的语气里，什么事都好说，唯独原则没有商量的余地。说你们快去找人吧。我这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当尹敏两人心灰意冷的跨出院长办公室。院长哦的一声。
尹敏以为夏洛蒂良心发现，立即车转身来。
夏洛蒂说，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个便饭。还是去华天。希望你们到时过来。
不要这么客气吧？
呃，感谢还是要的。我这个人吧原则性很强，公私分明。
那……好吧。武劲松回答之后，转身走出夏洛蒂的办公室，既然喊了，出于礼貌也要去。他们这些人，多多接触没有坏事。没想到的是，原以为，雷仁汉写了申请书，就百分之百的靠得住了，没想到啊，跟这些人打交道，名堂就是多。
就算去找雷仁汉，也是一波三折。
那天，他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就看见自己要找的人，这个人一米七的个儿，圆脸，细细的眉毛，看上去，毛手毛脚的，还木头木脑，这就是雷医师。一身衣着，比农民还农民。武劲松迟疑了一会儿，踏进去了。
怎么了？尹敏问道。
没事。武劲松笑着说。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鬼样子，还坐这么好的位置。算了吧，又不是来相亲的，武劲松说服自己，只是要他写个申请而已，管他什么样子呢。
你是雷仁汉雷主任吧？
什么事？说。
我叫武劲松，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
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武劲松说，我这里有个产品，想推荐给你。
做药啊？不好意思。雷仁汉突然严肃起来。我，我现在忙都忙不过来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话还没开始，就下驱客令了，把个武劲松气的哟。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自己是武劲文的弟弟。文字还没讲出口。就听见雷仁汉去去去的赶人了。
武劲松本来也想发火，但考虑到既然是来求人家的，就一忍再忍了。
武劲文听说后，告诉弟弟，以后要注意，接触陌生人的时候，先介绍人，再介绍产品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说完，他立即给雷仁汉打电话，说是雷仁汉吧？
是的。你是……？
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哦？是你呀？怎么突然想起打电话了？
你不想我，还不许我想你啊？
允许允许。
这还差不多。听说你当上主任了？就想巴结你啰。
哎呀……雷仁汉憨厚的样子，电话里都能听出来。但他是个反应极快的人，鬼呀，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吧？
让你说对了，这么久不见，又当了主任，不宰你一刀，心里连过不得。
好啊！我请你。
真的吗？
还会有假？去哪里？
我也很少上酒店，说实在的，那里面的东西，看着光鲜亮丽，实则细菌成谁，感染了丙炎肝炎什么的，害自己一辈子。这样吧，我到你们老年医院来，附近随便找个地方坐坐。怎么样？
好啊！
武劲文挂了电话，要武劲松立刻把尹敏喊过来。最后还不忘交待一句，一定要多带点钱过来。
又是钱。
这次，武劲文没搭白了，一句话说多了没有意思。
按照约定时间，武劲松早早的就等在那里了。
雷仁汉来了，推开门就看见了武劲松，以为是走错了门，退出来就走。坐在门后面的武劲文反应快，追着出去了。
雷仁汉说，你什么时候与他们这些人混在一起了？胆子不小啊！
哎呀！难得理你。
我误会了？
当然。那是我弟弟，他到城里来混饭吃。我也是沒有办法呀。你不能见死不救吧？武劲松亲昵的与雷仁汉东一句西一句。说话的时候，武劲文又把五万块钱塞进了雷医师的公文包里。
既然是这层关系，还搞这些小动作干什么？
哎呀！亲是亲，柴米要分清。这个行情我还是懂得的。
武劲文与雷仁汉重新回到雅座，雷医师说，搞半天，原来你们是兄弟，那天实在不好意思啊！
没事。武劲松站起来。握住雷医师的手，说以后真的需要你多多关照。
既然是这层关系，还说什么呢？只是以后见面，注意场合，现在抓得紧。
尹敏也站起来打圆场，你们读书人就是礼节多。
哦？这里还有美女啊！
谢谢夸奖！尹敏羞涩的说。
世界上的事，永远没有武劲松想的那么简单。原以为，雷仁汉写了申请就万无一失了，没想到，院长又提出了新的问题。也不知道后面，后面的后面还会遇上什么事情，就很难说了。
果然，当他和尹敏来到夏院长办公室，院长的说的话，他们头都大了。
尹敏说，有什么办法呢？既然选择了就只有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学习的时候，甲方乙方都是平等的。但现实中，甲方乙方永远没有平等条！乙方只有服从，只有做到让他们挑不出毛病。
武劲松与尹敏走出院长办公室，尹敏害怕武劲松泄气，就给他开导，说科室只有那么多，做通一个就会少一个，等到哪天都同意了，我们就成功了。到时候，把江总的钱还清了，我们口袋里有钱了，要多神气就有多神气。
不要安慰我了，武劲松说：比起之前，我淡定多了。要是在以前，气都会气死。
是啊！尹敏高兴起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她抱住武劲松，忘情的亲了又亲。
唉呀唉呀，武劲松推开尹敏，用手掌抹了抹脸块，说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尹敏反应过来了，也红着脸，立刻背过脸去。
好在武劲松没有追究下去，而是说，过几天就端午节了，不如让雷主任把这些人邀在一起，去李白的故乡好好的玩一次，效果是不是会好一些呢？
尹敏一惊，窘境一扫而光，愣愣的看着武劲松。
怎么啦？武劲松看看自己，以为身上有什么瑕疵，或者说错了什么话。
尹敏说，想不到啊！
武劲松被尹敏弄的莫名其妙。
尹敏说，你能有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一个飞跃。
你的意思是我的办法可以？
是的。只是不知道这些医生会不会依你的打算。如果他们能走出办公室去，一定会马到成功。
这样，我们先去找雷医生谈谈。
雷仁汉听说后，这个木头人反应比谁都快。不在长沙本地的话，应该喊得动。
行程你来安排，我的意思是吃穿住行一条龙服务。
雷医师说，这个安排应该可以。一来融洽了关系，二来可以放松心情。最主要的是可以一趟水搞定。这样就节约了很多的时间。但是……
但是什么？
这个花费不会秀气啊！
没关系的，只要他们能去……只是又要麻烦雷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尹敏竟然喊雷哥了。你还别说，换了一种称呼，确实亲切了许多，把他的心都喊酥了。
武劲松听了，心里说，又要花钱。
江南春听了尹敏的汇报，又看了看万年历，说两个月时间，进展还算可以。最近，武劲松的情绪怎么样？
尹敏说，武劲松这个人吧，开始的时候确实有抵触情绪。
怎么抵触？
他这个人吧，一个是看到产品的进价和出价相差太大，他说是坑害老百姓。另一个就是见我们花钱像流水。有点不习惯。
江南春说，你是如何解释的？
我和二哥一起用力呗，好不容易扭转过来的。现在开巧了。
据我了解，根深蒂固的东西就算扭转过来了，也会反反复复的。
应该不会了。
何以见得？
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要么想不通，想通了就不会反复了。
你这么了解他？
别的我不说，这次邀请了南方医院的主任们。就是他出的主意。单凭这一点，我就相信他。
江南春点点头，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次要放大血了。没有百把万块钱，只怕下不来。这么多的钱。我只有过来征求你的意见了。
这是对的，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办，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再说，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钱多了，武劲松就是想摔都摔不了了。想不到哦？这个人还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
他又不蠢。干嘛这样说人家。尹敏有点不高兴了。
哦？什么时候起的事？
什么什么时候？
你这样维护武劲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没有啊！
江南春用食指指着尹敏说，你们发展的好快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