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建国演义》第一部 忍屈外侮 帝制覆灭
第五回 清日海军决逐生死 北洋水师气断黄海（上）
话说李鸿章为处决一个证据确凿的日本间谍而顾虑重重，这让光绪大为恼火。召来李鸿章气愤地说：“我大清运兵船在丰岛海面遭日军抢劫，官兵惨遭日军残杀。平攘一役，我军失利，如果这不这斯，我大军源源不断入朝，岂有这等结局？不杀这斯安能解气？”
李鸿章也是苦着脸说：“现在是美国在中间调解，美国人要求我大清将这斯驱逐出境以了结此事。现朝鲜战事尚不完全明朗，我们仍可以借此事请美国出面协调清日美系。”
光绪怒道：“清日两国已下战书，还有什么好协调的？这美国出面保日倭间谍，分明就是站在日倭一边。”
李鸿章说：“在这个关键时候，美国就是向着日本，我们也不能轻易与美国对立，不然大清将会自我孤立于列强诸国之间而不利于大战。”
光绪心中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好气地说：“处死一个敌国的间谍还得看列强的脸色，气死我了。”
李鸿章说：“等此战结束再处决不迟，请皇上安心。”
却说李鸿章回到府上，得报叶志超率残军落荒而逃五百里抵达鸭绿江边的义州。此讯令他万状恐慌，料到日军开启此战，其意决非仅在朝鲜。他要设法阻止日军将战火烧到清国境内，急令五艘运兵船从大连运送陆军四千人到鸭绿江大东沟，命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负责完成护送任务。
丁汝昌因为前番运兵船及军舰皆受日军截攻，此次特意亲率北洋舰队主力军舰护航。
且说率大本营在广岛的明治得知平壤大捷的消息，无不兴奋地说：“没想到平壤一战，就把清国军队全数驱出朝鲜，如果再于黄海打败清国海军，帝国就顺利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作战任务。”
说完命有炽仁确定第二阶段与清军主力在直隶平原决战的具体方案。
大本营当即决定第一师团、第二师团及第一二混成旅团组建成第二军，任命陆军大将大山岩为第二军司令官，率领进攻清国的满洲。海军由伊东祜亨率联合舰队进入黄海合击北洋水师舰队。
此时大本营突然接到密报：“清国的北洋舰队主力正准备从大连运送清兵至鸭绿江口。”
鸭绿江是清国和朝鲜的分界河流，干流入黄海北部的西朝鲜海湾。李鸿章运兵到鸭绿江入海口，目的要将军队开进朝鲜抵挡日本陆军越过鸭绿江入侵清国的满洲。
炽仁得此情报，又迅速命令日本海军部长桦山资纪立即行动，于海域途中截住北洋水师舰队主力，并加以消灭，以夺取制海权。
华山资纪召集海军将领在吉野舰举行海军军令部战前会议。他说：“朝鲜战场己经结束，这是日本陆军的荣耀。现为了配合陆军与清军在直隶平原进行决战，关键看我海军于黄海的战果。黄海是清国北洋水师活跃之地，歼灭北洋水师，抢夺黄海制海权，一可确保我大日本帝国直取辽东消除后患，二使清国再无海上争战力量，为我大日本帝国打进满蒙，攻取台湾扫除障碍。为此，我与清国海军在黄海要作生死决战。现有情报，北洋舰队主力正运输陆军到鸭绿江口，我将这支力量消灭，清国海军将无力再战了。”
其开场后伊东祜亨请示：“部长阁下，情报能断定此次清国动用北洋舰队主力运输陆军？”
华山资纪说：“我们要随时做好与北洋舰队主力大战的准备，现在就应该作出的决战的具体部署。”
伊东祜亨站起来应答道：“是的。”
然后他走到主席台，从墙壁上取下一条指挥棒指着挂板上三个图片，一个是显示北洋舰队主力战舰战力分析图；另一个是本年度五月份北洋水师操演攻击的队列阵型图纸；三是黄海战略地图。并进行逐项分析和布置战略应对的说明。
最后说：“根据海军军令部决定，派出以吉野为旗舰的第一游击队和以松岛为联合舰队旗舰率领的本队组成本次作战的联合舰队，实施和完成打败北洋舰队的作战任务。”
桦山资纪加以强调：“身为游击旗舰的吉野号，是本战敌我双方行驶速度最快的巡洋舰，且具有最为优势的主副炮配置和鱼雷发射系统，承担本次交战的成败使命，一定要发挥十分的优势。”
舰长河原要一致以军礼决誓：“本舰为帝国之荣誉，职当身先士卒，彻底消灭清国北洋舰队。”
却说北洋舰队各舰接到运兵护航任务后迅速行动起来。镇远舰炮术长来找管带林泰曾说：“报告管带，我的胞弟访舰探亲，滞于舰上。眼下战事紧急，他想在舰上行施杂役，请管带批准。”
林泰曾正在弯着腰观看作战地图，略转身说：“胡来，战事紧急，不要来添乱，立即打发他回家，不得耽搁。”说完继续细看地图。
炮术长一直站着不走，林泰曾愣了一下说：“怎么还不走？”
炮术长无奈地说：“我弟远道而来，观我北洋战舰十分威武，今已临阵，想一同参与。”
林泰曾急转身严肃地说：“战时打仗是军人的责任，你的弟弟年幼，未曾经训，难道不要命了吗？”
炮术长却高声说：“就是因为战情紧急，我弟想投军报国，大人又岂夺匹夫报国之志？”
林泰曾被这一回话所感动，便问炮术长：“你弟年龄几许？”
炮术长回答：“已有十六岁。”
林管带也就答应留于舰上整理舰面卫生等杂事，随舰护送陆军任务。
却说北洋水师主力护送运兵船集中抵达鸭绿江口的大东沟，待次日天亮卸载士兵和军械。当晚丁汝昌命部分舰艇担任警戒，其余十艘主力战舰在江口外十余海里的大鹿岛东南抛锚停泊。
接着丁汝昌在他坐镇的北洋舰队旗舰定远舰上召集各舰管带会议说：“朝鲜战事陆军失利，我看日军之势不只在朝鲜，似有侵我满洲的图谋。”
致远舰管带邓世昌说：“日倭胆敢侵我大清国土，我北洋舰队应不惜代价直杀入倭夷本土，捣其海港，毁其海上运输，截断日倭兵源和后路，雪耻我大清陆军朝鲜之败。”
丁汝昌说：“日本人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我北洋水师极有可能成为日军的重要攻击对象，日倭欲侵我满洲必先袭我北洋舰队。”
邓世昌又说：“既然如此，我北洋舰队不如主动进攻日倭海军，以收先发制人之效。”
丁汝昌说：“中堂大人有令，防御对敌为主，以保存实力。如遇日倭海军来袭，我北洋舰队定要遵命如下三条战术准则：第一条，各舰力求形式统一，实现攻敌动作协调一致和相互援助的作战目的；第二条，各舰须始终占据以舰首对敌的位置，达到攻防自如的战术要求；第三条，各舰尽可能随旗舰运动，实现有序指挥，攻防统一。”
是夜无事，次日八时，运兵船已卸载完毕。九时，北洋水师舰队开始起航巡逻回航。
而日本联合舰队也按计划驶向大东沟，意图截住北洋水师主力。其联合舰队除吉野、浪速、高千穗和秋津洲四艘铁甲巡洋舰组成的第一游击队外，还有八艘组成的联合舰队的本队。本队中其中四艘巡洋舰，分别是旗舰松岛，舰长梶本知道，也是联合舰队司令伊东的座舰；严岛舰，其舰长横尾道昱；桥立舰，其舰长日高壮之丞；千代田舰，其舰长内田正敏。还有两艘旧式铁钾舰，分别是扶桑，舰长新井有贯；比睿，舰长樱井规矩之左右。另有炮舰赤城，舰长坂元八郎太，及海军军令部长桦山资纪的坐舰西京丸舰。
谁知北洋水师舰队在巡逻中，舰船燃烧的煤烟升到空中形成在片与雾气不一样的灰色霾团，远远就被日本联合联队第一游击队旗舰吉野号上的瞭望台哨兵发现。哨兵立即发出发现敌舰的信号。
河原要一收到信号登上瞭望台以望远镜察看了情况后得意地说：“前方海域必有北洋水师主力。”
说完后他一边以信号报告伊东司令，一面命信号员再次发出信号，令各舰迅速投入战斗。接着吉野号为首舰，率联合舰队第一游击队在先，联合舰队的本队在后，排成一行呈单纵阵形，朝冒烟的方向开去。
不一会，北洋水师旗舰定远舰桅楼上的哨兵也发现了海面上有敌舰的情况，立即报告给管带刘步蟾，刘管带又报告水师提督丁汝昌。
定远舰和镇远舰是同级别的巨型战列舰，约十年前由德国制造，十年前堪称亚洲第一巨舰。但如今与日本的吉野舰相比，无论体积还是动力皆不及之，动力还不及吉野的一半。虽在装备上北洋二舰都是德国大威力的克虏伯炮，命中一炮几乎相当于速射炮十弹的威力。但炮弹重，装炮流程繁琐等严重影响发炮的时间。还因没有目标测量仪，再加上因为炮体太重，发射炮弹时产生巨大的震动，使得炮筒出现很大的位移，又严重影响射击的准确性。为此，吉野舰占据极大的作战优势。
丁汝昌登上指挥台用望远镜察看，不由一惊，遇到的是日本的联合舰队主力。因为没想到这么快要与敌舰主力决战，因而所带炮弹并不充足，显然今天摆脱不了要与日舰大战一场。为不影响士气，便说：“前方海域的日本海军联合纵队是冲我北洋水师来的，命令各舰列阵迎战。”
他除派出一艇向大东沟报信外，其余战舰迅速由定远旗舰领首，呈横队列阵予以迎敌。从清日两支舰队作战阵形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陈势。日本联合舰队是由吉野旗舰领着的一艏接一艏的长蛇形；清国的北洋水师舰队是由定远旗舰居中，向两边展开的人字雁陈形。
中午时分，两军对面相迎至六七千米处，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与日本联合舰队司令伊东同时下令开炮攻击对方旗舰，炮弹在空中飞驰，在水中炸响掀起冲天水柱。丁汝昌在指挥台号令发炮既舰队向前行驶，双方往来对射数十炮，两方旗舰皆被击中。
双方相距近至四五千米，林泰曾也下令镇远舰向吉野舰发炮。突然日本第一游击队一边齐炮猛射，一边快速飞驰从北洋舰队阵前越过，又迅急调转舰舵向左，躲过镇远舰炮弹，进而绕至北洋舰队右翼，攻击超勇、扬威两艘弱舰。
这两艘舰都是木制旧舰，遭到日倭四艘快速巡洋舰的一同齐射，虽竭力抵抗，但难以招架，都在敌人优势火力攻击下，中弹起火。
与此同时，吉野舰发射的一批速射排炮，又正好击中北洋舰队的旗舰定远舰，将其了望台击毁。不料一团火焰突然冲向正在了望台上督战的丁汝昌，使丁提督的头部和颈部皆被严重烧伤，致使他不能指挥作战。
伊东见定远起火，又下令继续以排炮连续对其攻击，偏偏又击落定远舰的帅旗，连同信号索具一起被击碎。这样关键时刻，定远旗舰信旗发不出指挥信号，整个北洋舰队顿时失去指挥系统。一时间，北洋各舰不知所措，只能凭视觉随定远进退。
因北洋舰队没有统一的进攻指令，各舰只好各自向敌舰发炮攻击，情况极为不利。万分紧急关头，丁汝昌经过包扎后顽强地继续回到指挥台，使舰队终于保持住人字雁行阵列。
这时，日本第一游击队又绕到北洋舰队阵前，当其本队八舰刚驶至北洋舰队雁行阵的人字形正前方时。北洋舰队各舰舰首正指向敌舰腹部。丁汝昌下令北洋舰队各舰迅以舰首主炮猛烈攻击日倭本队六舰。
伊东本队旗舰受到轰击，急令加速越过北洋舰队前阵。丁汝昌发现敌舰排列在尾后的比睿、赤城、扶桑、西京丸号等弱舰的速度跟不上前面的战舰，与它们中间形成一道较大的空隙，就立即指挥北洋舰队加速而进，以人字阵形冲断日本本队的单纵阵形。
果然北洋舰队将伊东的联合舰队的本队拦腰割断，分离成两段。北洋右翼的刘步蟾、林泰曾分别指挥定远、镇远及右翼各舰发右舷炮火猛轰其松岛、严岛、千代田、桥立等前面的四艘战舰；左翼的邓世昌、叶祖珪分别指挥致远、靖远等舰发左舷炮攻击赤城、比睿、扶桑、西京丸等落后的弱舰。日军后续各舰因遭到北洋舰队的拦截和猛烈炮火轰击而无法前行，陷入北洋舰队的重围。丁汝昌决定集中炮火击毁比睿舰，于是定远一边发炮攻击右翼的敌本队四舰，一边掩护并指挥各舰围攻比睿舰。
比睿受到北洋舰队围攻，舰长樱井规矩之左右少佐已被打得走投无路，下令冒险从定远和靖远之间五百米的间隙中穿过，与本队会合。该舰不顾一切地向着北洋舰队阵中直冲，不想正好与北洋舰队的超勇相遇。此时超勇虽中弹起火，管带黄建勋一见敌舰冲向自己而来，却顾不上本舰火势慢延，立即下令向比睿发炮轰击。
突然，河原要一指挥联合舰队游击舰绕至北洋舰队阵后，聚炮攻击超勇。超勇再度中炮，舰体左身倾斜，陷入孤立。但黄建勋依然以舰首火炮不停发射炮弹攻击敌舰。河原要一见超勇顽强对抗，便命吉野以主炮瞄准超勇攻击。
随着吉野号主炮数炮连发而来，超勇连中数炮，舰上士兵大部殉难。超勇舰已无力支撑，缓缓沉没，舰上官兵尽数落水。一鱼雷艇驶近管带黄建勋进行施救，抛绳至其身边，黄建勋要与舰共存亡，坚辞不就，从容而死。
紧接着吉野舰又调炮攻击杨威舰，致其遭受重伤，舰体烈焰升腾，火势猛烈。扬威舰难以继续战斗，遂驶离战场至浅海处，却遭遇搁浅。
却说日舰比睿仍陷入北洋定远、镇远、济远、广甲等舰围困，受到四面猛烈环攻。定远一炮，将比睿悬挂的军旗击碎，日贼们正庆幸炮弹在落在甲板上，不料镇远又一炮而来将其帆樯、索具摧毁。比睿舰体数处受伤，几近体无完肤却仍在挣扎。
接着，定远以三十公分的巨炮攻击比睿右舷。当一发巨型炮弹正落在比睿的甲板上时，轰然巨响，致甲板上十数士兵粉碎而亡，另有海军大尉高岛万太郎、少尉田中行尚等与士卒数十人受伤。比睿遭此攻击舰体下甲板严重受损，舰上烈火烧身。这时北洋舰队各舰又乘势齐炮射击，顷刻之间该舰浓烟滚滚，濒临毁灭。赤城见状，急往营救。北洋各舰以为比睿残舰已被摧毁，遂转向攻击赤城敌舰。
河原要一立即命吉野、浪速、高千穗、秋津洲炮击定远和镇远二舰。定远、镇远等舰也一齐向吉野等舰发炮，一时间乱炮四起。吉野突然中炮起火，少尉浅尾重行及水兵数名丧命，伤十数人。
恰在同时，浪速也中弹，被打穿了右舷一号炮台下的水线部位。顿时穿孔处海水翻腾，浸入甲板，东乡平八郎下令尽速堵塞弹孔。此时，停在大东沟口外的平远号防御铁甲舰、广丙及鱼雷艇，接到命令后火速赶来应战。刚驶入作战海域，在北洋舰队的右翼遭遇仍在攻击定远和镇远的日军本队松岛、严岛、千代田、桥立四舰，各舰立即配合北洋舰队向日舰发起攻击。
北洋各舰一边攻击赤城，一边乘势协同发炮攻击其他日舰，一时间百炮齐鸣，弹火飞驰，高千穗右舷被靖远炮弹击中；秋津洲被经远炮弹击中；桦山资纪的坐舰西京丸被定远打穿甲板，还炮中军官室，死伤军官数名；联合舰队的旗舰松岛舰被平远发射的二十六公分炮弹命中，在松岛左舷军官室炮炸，官兵死伤一地。正在看海图的伊东大叫一声，被弹片飞插臀部。
伊东叫骂不迭，军医立即前来处理。没想到平远又是两炮，打穿了松岛舰的鱼雷用具室和中央鱼雷室，打死鱼雷发射员数名。此时严岛舰长横尾道昱见平远连续攻击松岛，急令本舰以主炮轰击平远舰。平远舰管带李和这时也发现严岛正在对准自己，便命炮术长调整炮位攻击严岛。
不料严岛先平远开炮，且命中平远舰，刹时火起。平远炮术长不顾受到敌舰攻击的危险，向严岛连发两炮击中其甲板。然而此时，平远舰已烈火熊熊，无法施炮攻敌，被迫退出战场。
却说赤城遭到致远、靖远各舰以八百米近炮的猛轰，舰长板元八郎太惊慌不已，手忙脚乱，却不知要打哪一艘舰。一会指向致远，一会指向靖远。施炮员也只好胡乱还炮。不料又被镇远炮中，少尉桥口户次郎、大尉佐佐木广胜当场毙亡，就在不远处的板元八郎太被鲜血喷洒一身，不由嚎啕起来。
板元一面命炮手施炮还击，一面命舵手加大码力逃奔。就在这时，邓世昌指挥致远不停地炮轰赤城，突然一炮，正好击中赤城舰桥右侧之速射炮的炮台，将正在施炮的两名炮手炸得血肉横飞而死。弹片横飞，又将正在指挥的板元头部击穿，脑浆飞溅，当场亡命。
赤城舰的航海长佐藤铁太郎立即代理舰长继续指挥赤城逃跑，邓世昌则令致远连续穷追炮击。又是一炮击中赤城，将刚刚代理舰长的佐藤击中打成重伤，致无法指挥。接着定远舰又以后部所置的克虏伯炮发来数弹，将赤城轰得面目全非。舰上官兵死伤惨重，所有军官非死即伤，无人代理舰长。丁汝昌决定下达众舰将赤城击沉的命令。
却说比睿舰并没有被完全击毁，舰长樱井规矩之左右也以为比睿无救，在慌乱无极之时竟发现该舰动力还在，便乘北洋舰队各舰围攻赤城之时，拼命指挥比睿死里逃生。丁汝昌正要下达击毁赤城命令时，却见比睿逃出重围，急令来远等舰放下赤城，立即追击比睿。这时逃跑中的比睿，突然又是大火熊熊而起，危及弹药库，险要爆炸。
樱井慌忙向本队发出退出战列的信号，随即撤离本队向东南方逃遁，赤城也乘机逃跑。来远领先继续追击，当追到距比睿数百米处，眼看就要追上之时，不料比睿试着发近炮，竟然连续数弹击中了追得最近的来远甲板，燃起熊熊大火。来远不得不停下来救火，这时赶上来的北洋其他各舰也驶近来远帮助灭火。
北洋追敌之舰帮来远救火稍有停留，赤城、比睿已逃离千米以外，向日本联合舰队本队靠近。但北洋各舰在帮来远救火后仍然继续尾追而去，赤城、比睿并没有脱险，遂向本队发出求救信号。
西京丸舰上的桦山资纪得报，急忙命令施号员发出比睿、赤城遇到险情需要救援的信号。伊东祜亨接到信号，命令吉野率第一游击队救援赤城、比睿二舰。正在攻击定远和镇远舰的吉野率领第一游击队迅速向左转舵回驶，一边向北洋舰队施炮轰击，还一边高速插入北洋舰队与比睿、赤城之间，掩护比睿和赤城逃离战场。
北洋舰队经过激战，取得作战优势，始终保持定远、镇远两铁甲舰居中的雁行阵势。而河原要一率第一游击队回救比睿、赤城成功后接到伊东命令。
欲知河原要一接到什么命令，且听第５回（下）慢慢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