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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诺贝尔文学奖公布后,没人敢假装认识他(意林·作文素材 2021年22期)

  • 作者: 意林作文素材
  • 来源: 归一文学
  • 发表于2023-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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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洲应该以同情之心去看待那些移民,而不是敌视、侮辱、谩骂,欧洲不应该用带刺的铁丝网去迎接那些移民,不应该有这种卑劣的态度。”北京时间2021年10月7日19时(瑞典当地时间13时),瑞典学院在斯德哥尔摩宣布,将2021年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坦桑尼亚作家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Abdulrazak Gurnah),一位敢“炮轰”欧洲的作家。颁奖词是:“因为他毫不妥协并充满同理心地深入探索着殖民主义的影响,关切着那些夹杂在文化和地缘裂隙间难民的命运。”消息一出,国内的读者都傻了眼,没人敢假装认识这位诺奖作家,各大社交平台没有了以往的热闹,只有人悻悻地称“村上春树又陪跑了”。不仅在国内冷门,在诺贝尔奖的官方推特发起的投票中,有93%的来自世界各地的读者都表示从未读过他的作品。那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为什么能够获得诺奖?他写了什么?他笔下的世界是怎样的?今天我们就一起来揭开他的神秘面纱!

    获奖人档案



      后殖民主义作家、文学评论家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是近20年来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非洲人,也是历史上第七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非洲裔作家。

      他1948年出生在桑给巴尔(Zanzibar)。桑给巴尔位于东非,是印度洋上的岛屿。这个地方在1890年成为英国的殖民地,1963年和平解放,但次年,桑给巴尔就发生了暴力革命,发生了一场针对阿拉伯裔公民的屠杀和迫害。此时,作为受迫害对象的古尔纳刚好18岁,他不得不离开家乡,流亡到英国,直到20年后,他才返回桑给巴尔,但故乡变成了如今坦桑尼亚聯合共和国的一部分。在英国,他和石黑一雄相似,属于典型的移民作家,用英语写作,关注后殖民时代的议题。1982年,古尔纳获得了英国肯特大学博士学位。1985年,他开始在肯特大学英语系任教(现已退休),主要研究殖民主义和后殖民写作,特别关注非洲、加勒比海地区和印度。在此期间,古尔纳发表过不少关于当代后殖民作家及其作品的论文,研究奈保尔、拉什迪、索因卡等作家,主编过两卷《非洲文学文集》(Essays on African Writing,1993,1995),还曾担任英国文学刊物《旅行者》(Wasafiri)副主编。

      古尔纳于1987年开始创作,目前写有十部长篇小说和若干短篇小说(虽然已有多本小说问世,但遗憾的是,新出炉的诺奖得主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并没有单行本在国内引进出版),尽管斯瓦希里语是他的母语,但英语是他的主要写作语言,难民则是贯穿他所有作品的重要主题。英国文学评论界对古尔纳的创作赞誉有加,认为他既有奈保尔的锐利文风,又有本·奥克里的诗性语言。在他的小说中有一种矛盾的心态:一方面,出于对非洲故土的某些不尽如人意之处感到不满甚至痛恨,流散者们希望在英国找到心灵的寄托;另一方面,由于非洲文化根基难以动摇以及英国社会的排外,他们又很难与英国的文化和社会习俗相融合,因而不得不在痛苦之余把那些埋藏在心灵深处的记忆召唤出来,不停地在现在与过去、现实与回忆之间协商,试图找到一种平衡。

    作品简析



      故乡的记忆对古尔纳的写作至关重要,他的多部小说都与移民到英国的经历息息相关。如第一部小说《离别的记忆》(Memory of Departure,1987)里的故事发生在非洲,讲述了一位试图离开故乡,最终返回破碎家庭的青年的故事;第二部小说《朝圣者之路》(Pilgrims Way,1988)则讲述了主人公的流浪生活,他试图在新的家乡英格兰隐藏自己在坦桑尼亚的过去,最终还是与过去和解,找到了朝圣之路;第三部小说《多蒂》(Dottie,1990)讲述了一位成长于20世纪50年代英格兰的黑人移民女性如何通过阅读建立了身份认同。

      古尔纳多部作品的主题是殖民、后殖民主义、现代人的自我性。其中曾入围布克奖的《天堂》(Paradise,1994)作为突破之作,是对英国作家约瑟夫·康拉德笔下一个青少年冒险故事的改写——他将原作的圆满结局改成了悲剧,这也彰显了其创作特色,即刻意挫败读者的期待,挑战类型叙事的逻辑。

      《令人羡慕的宁静》(Admiring Silence,1996) 和《海边》(By the Sea,2001)这两篇小说的主人公挣扎在过去与未来、故乡与新家之间,试图通过沉默与自我欺骗抹除自己身上故乡的痕迹。

      后来古尔纳在小说《抛弃》(Desertion,2005)中的一句话,在某种程度上陈述了自己作为作家的使命——“这是一个包含着许多故事的故事,它们也许并不属于我们,却作为我们生命长河的一部分,捕获我们的心,并永远留存在我们心中。”

      《最后的礼物》(Last Gift,2011)在主题上延续了《朝圣者之路》,2017年出版的《砾石心》(Gravel Heart),书名则是对莎士比亚的《针锋相对》(Measure for Measure)中台词的引用。2020年,古尔纳最新出版的小说《死后》(After Lives)是对先前作品《天堂》的延续,继续讲述了从20世纪初开始的非洲东部的历史。这本小说还有一个反复强调的主题是,当主导性的意识形态(在这本书中是种族歧视)要求顺从与牺牲时,个体是无能为力的。

    链接:对难民题材的关注,是他获奖的重要原因



      古尔纳获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对难民题材的关注。正如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会主席 Anders Olsson所说,古尔纳自身的难民经历反映于其小说作品之中,他所塑造的角色往往纠结于文化、国界、新旧生活之间,呈现一种“永远无法解决的不安状态”。古尔纳其人,自始至终有对真理的坚持和对过度简单化的厌恶,他既是犀利的、不妥协的,又对个体充满同理心。他的小说打破了刻板陈述,将我们的目光引领到多元的非洲东部——一个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民不太熟悉的地方。在那里,一切都是流动的,包括记忆、姓名、身份。他的创作既不是温情脉脉的和解叙事,也不是政治口号的简单控诉,而是在难民题材之下,尝试重新定义非洲,重新理解非洲各国人民因殖民主义、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所产生的政治束缚。这在难民问题早已波及全球的当下,具备十足的现实意义。

      

    精彩赏读



      囚 笼

      □[坦桑尼亚]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

      有时,哈米德会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已经在这间小店里待了很久很久,而且将会在此度过余生。

      他不再觉得日子难挨,夜深人静时,也没有再听到那曾经让他吓破胆的窃窃私语声。现在他知道了那声音是从长满虫豸的沼泽里传出来的。正是那些季节性出现的沼泽,把市区和乡镇分隔开来。

      小店正处在通往市区的一个主十字路口,地理位置不错。每天清晨第一缕曙光出现,最早的那批工人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时,小店就开门营业了。晚上,一直要等到最后的游荡者没精打采地回家才会打烊。

      他得意地说,当售货员好,能看到形形色色的过路人。店里忙的时候他脚不着地,一边和顾客们插科打诨,帮他们从货架上取下各种商品,一边为自己的驾轻就熟而沾沾自喜。干得累了,就一屁股坐在一只充当钱柜的箱子上休息片刻。

      …… ……

      晚上关好店门,他就去法吉尔老人那儿坐上一会儿。老人是店铺的主人,就住在店后头。白天,一个住在附近的女人会过来照顾他,作为回报,她可以从店里拿一些日用品回去。但是到了晚上,这位体弱多病的老人还是喜欢哈米德坐在一旁陪他。

      他们聊天的时候,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行将就木的气息弥漫在屋子里。通常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抱怨一下不景气的生意,哀怨地祈祷一下能恢复健康之类的罢了。有时法吉尔情绪低落,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起等待着他的死亡和他的残生。这时,哈米德就会把老人扶到厕所里,看看他的夜壶是不是倒干净了,然后就走了。到了夜里,法吉尔会自言自语,有时还大声喊哈米德的名字。

      意林·作文素材 2021年22期

      本文标题:2021年诺贝尔文学奖公布后,没人敢假装认识他(意林·作文素材 2021年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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