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飞等
  “铃——”房里响起——‘阵急促的电话铃。
  我拿起话筒,对方不等我开口便问了:是老伍家吗?我说我就是。对方自我介绍:我是《xx诗社》的主编,上个月托你向你的好友著名诗人柳方约的诗歌,如刊物要急用,是不是可以把诗直接送到诗社来,今日可是最后期限呐!
  我心里格登了一下,但马上镇定下来说:可以,可以。
  挂了电话,我犯愁了:真是糟糕,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上个月已经收了人家诗社给的重金约稿费了。
  正在着急的时候,我忽然间想起,今日和柳方有个约会,何不趁这个机会让他马上写一首诗,这有何难,他是:著名诗人嘛。我马上兴冲冲地向柳方家赶去,仿佛在垂危的时候拉到了根救命稻草一样。
  “老哥啊,你看今日可真不凑巧,我们家柳方被省作家协会拉去,非要做五天讲座啊,这里里有他给你留的一张便条。”柳方老婆的一番话,可把我原有的热情浇了个透心凉。
  怎么办呀?我拿起柳方留给我的便条犯愁了。
  突然,我灵机一动,有了!便拿着便条飞也似地冲回家。
  不久,那家诗刊在卷首便刊登了我送去的柳方的得意新作。只见诗是这样写的:
  便条
  我
  受省作协之邀
  需作五天讲座
  请你吃饭的事
  推迟到下礼拜
  具体到时通知
  请
  原谅
  下附主编评介:不愧是名家名诗,于平实的语言之中霄舍深邃之意;一改诗人以往诗风,却给人耳目一新的惊叹。此诗是超现实主义诗歌的——座里程碑,必然给新诗坛带来一股冲击波……
  此诗刊登不久,国内许多大小杂志竞相转载,一家著名诗刊甚至把该诗收入二十一世纪百首名诗中。
  柳方讲座归来,面对一个个荣誉,简直一头雾水……
  [原载2007年第4期《文化博览》]
  插图/佚名
  土豆
  北岩
  农村里一些
  灰头灰脸的家伙
  像穿墙而过的老鼠
  在我家里
  滚来又滚去
  进了城土豆
  被包装贴上标签
  叫马铃薯或者
  洋芋
  超市又见土豆时
  它用圆圆的眼睛
  看着我仿佛
  我只是它的某个
  乡下亲戚……
  [原载2007年第2期《绿风》]
  题图/孙万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