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画像之二

      父亲的画像

               之二
             
   父亲的眼睛
  是秋后邃远的天空看不见底
  却织满了许多近在咫尺的惆怅
  我想好心的把它抹去
  你却一下变了脸

  你的脾气不好 爱发火
  我从小就怕
  许多的事情背着你告诉了妈妈
  你只是把一截长长的烟
  一折两断
  这是你常用的动作

  不  父亲
  我们之间没有墙
  我有很多的话想对你说
  只是你不要用长辈的语气责怪我
  你的看法不一定代表我
  你的儿子不善于语言表达
  他习惯把烦恼写在额头
  他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他想哭的时候笑不出来
  父亲  你太深沉了

  他有许多地方不象你
  他喜欢沉默喜欢北岛喜欢霹雳
  他有许多的男女朋友喜欢聚会
  不过此时 你的表情
  同他一样高兴

  父亲 你是个男子汉
  是你给了我生命并撑起这个家
  不难想象你这辈子是怎么过来的
  面对那么多的痛苦和灾难
  想想欠你的太多
  用我毕生的精力来还吧
  假如还不完那么下辈子还
  父亲  你听得见吗  

           90.0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