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艳华
我在时光之腹吞吐修炼
香火念念有词
如果甲骨文里没有注解
它会于恒持的寰宇里晃如天书
再也不会多了天竺人的膝头,那粒黄金
等肩长的贝多叶告别那烂陀
轻轻叩响古丝绸之路的驼铃。是谁
在温柔地守一盏心灯?在沙漠里,孤独长夜
汲取阳光也汲取风雨的敲打
等待寂静的院门内一级级莲花开过
载着彼岸世界的音符,轻叩
因果与轮回异曲同工的等候
锈在墓穴里的尘封,是我眼前的一炷香
是我前尘后世的悲欢
我掬起一滴清泪,拜过文字,也拜过神灵
我这个小女子,还为一切安好下跪
采过三月桃花的粉红
瓷,采过三月桃花的粉红从黑毛土涅槃后的凝脂里走出
它的胎是翠绿的,它不叫凤凰
仅仅是粉翠的一声鸣响
仅仅是我路过汝水时
一个女子和另一个女子的回眸
在瓷的故乡,我亲眼看见
匠人把泥的温柔
变成一次热情的婚礼
泥脱干羞涩,甩出大把胭脂
那厚重的颜色
应该是青铜留下的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