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东边那排最末端的摊位,是位身体发福的老人——没有杂色的纯白短发,微卷;老年斑也没缺席,星星点点似乎只想提醒一下年齡。一年四季,她大多时间穿着喜庆的红色衣服。白发红衣,又在最末,竟平添了压阵脚的味儿。一小堆带叶的红白萝卜,叶儿精神得晃眼;摊开的香菜,细…[浏览全文]
单位要组织一场球赛,由我负责安排球场。在朋友推荐下,我见到了某球场的负责人,竟是我的大学同学小盈。我惊讶于她的气质,像换了一个人。原本很普通的她,如今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不是漂亮,而是明媚、知性、阳光。总之,让人舒服,令人愉悦。小盈告诉我,刚毕业那几年,她很…[浏览全文]
每天公司和家“两点一线”,重复着枯燥的生活,久而久之,人体就会积攒一定的压力。这一点谁都无法避免,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觉得生活索然无味的时刻。这既不是因为无聊,也说不上是厌世,很可能只是因为你的生活空间的新鲜感“过期”了。是的,你的房间和房间里的空气都是有保质…[浏览全文]
一个朋友实在看不惯我叶公好龙的劲儿,把我拉到他朋友家,我一进门就蹲地上了,因为这家居然养了一客厅的鹦鹉,全摆在地上,跟养鸡似的。朋友用蹭上土的大皮鞋脚尖指着一只蓝和尚鹦鹉:“这鸟多大了?”都没人理他,男主人在屋里出出进进,“你们随便看”这句话飘在客厅里,像…[浏览全文]
在楼下小馆子吃面,坐在门外那一桌,是很惬意的事。两个女孩路过我座位的时候,哀叹一声:“又吃碳水啊!”我偷偷看了她们一眼,都是微胖的身材。有一位在上海的朋友观察到,在一家简餐店,吃午饭的女性没有一个吃主食,只有一个8岁的小女孩开心地吃着芝士蛋糕。成年女性大多…[浏览全文]
在日本的大城市或小镇中,一定存在些开了数十年的食肆,一成不变地维持水平,一代传一代地生意照做。直到年轻人再也不肯学习,匠人老死,方消失。具有代表性的是鳗鱼屋。多数不用汉字,以假名写成一尾鳗鱼的形状。香港已有很多人越来越懂得欣赏鳗鱼饭了,尤其是不能吃鱼生的人…[浏览全文]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南方的秋天总是姗姗来迟,白露一过,才感到些许秋意。秋风一起,食欲不振悄然退去,蹿上心头第一好,竟不是栗子、菱角、鸡头米这些“文艺好物”,而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市井俗物”——肥肠。不食肥肉,口味清淡的我,唯独钟情于肥肠。文火慢炖的肥肠一…[浏览全文]
我从小不爱吃煮花生母亲是知道的,但那天她却硬送来一袋盐水煮花生,让我尝尝。母亲说,秋凉了,人的食欲相比夏天有所增加,不必惯着味蕾,不能只拣喜欢的吃,不喜欢吃的也得吃点,这样营养才均衡。母亲建议我把煮花生当晚餐,因为吃不喜欢的食物,肯定吃得少,就当减肥了。这…[浏览全文]
小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同学小淑,考了第一名。才派了成绩表的翌日,就看到她在小息时,独自躲在操场一角哭,我跑过去问她:“什么事呢?你应该高兴呀,考了第一了。”她摇头,拼命地摇头,说:“考了第一名,掉了一个好同学。小珍今早对我说,以后不跟我一道上学放学了,因为我…[浏览全文]
耐住寂寞的吃货们,终于要迎来食蟹最好的时节。九九重阳节前后,蟹黄红亮丰腴的母蟹上市,很快,膏如凝脂白玉的公蟹,也要滚滚而来。这些被绳子五花大绑着的美好肉体,是秋天的味道。螃蟹是个抽象的生物学概念,一个认真的吃货眼里没有螃蟹,只有大闸蟹、小毛蟹、青蟹、花蟹、…[浏览全文]
蟹子们的爱情毫无美感,盔甲与盔甲嘁哧咔嚓地碰撞摩擦,却颇威武雄壮。一只公梭子蟹在水中翱翔,它伸直所有的腿脚,真正将身子挺成一枚长长的梭子,然后奋力划动两只橹片腿,飞一般穿掠水层。蟹子能达到这样的高速,连鱼类也为之吃惊,它们以为这是在逃跑。其实这时的公蟹比逃…[浏览全文]
我养过不少猫。其中我最喜欢的一只是黄白花的。这只猫,我们管它叫咪咪。我家是平房,猫从外面跑进来很脏,所以不许咪咪上床。但咪咪可不管那一套,从外面跑进来,便往床上跳。若是看见家里有人,就先在屋里转悠;瞧人不注意它,先往床边搭上一只脚,停一停;见没有反应,再搭…[浏览全文]
日本人很爱吃锅。寿喜锅、涮锅之外,还有种种名色。比如,老派的日本火锅有种做法,叫作丸炊。鳖、酱油、酒一起用土锅焖煮。温度极高,土锅通红。煮过十几年的土锅是宝:随意煮点白水,加点酱油,锅里都是鲜的,因为鳖的精华穷年累月渗进锅里去了。自鳖锅开始,日本又极重各类…[浏览全文]
北京有什么好吃的吗?梁实秋写北平的小贩挑着零嘴儿四处吆喝,这光景如今已经见不着了。汪曾祺说“五味神在北京”,酸甜苦辣咸,人间味道约莫尽此。可要回头再看,终究还是曾经的故事。如今我要斗胆说说北京有什么好吃的,却也只是瞎子摸象东拼西凑,甚至土洋结合南北掺杂。到…[浏览全文]
一些人吃橘子,会把橘络撕掉。我小时候也这么吃,被我祖母痛打头皮,她说,吃橘子撕掉橘络的人,长大要做强盗的,已经把橘子剥皮了,还抽它的筋,不仁不义,天理不容。祖母咄咄逼人的样子,历历在目。父母都很温和,甚至胆小谨慎,我有时咄咄逼人,我想这是祖母给我的礼物。刚…[浏览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