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滨旅途在漫长而困乏的列车上有个人仰着头睡着了整列车厢的人都看着这个睡着了的人,挂着香甜的笑从嘴角流出一丝涎水他靠在座位上座位铆在车厢的地板上车厢架在列车钢轮上钢轮驭着他的梦在铁轨上飞跑……而另一个人躺在鲜花丛中这个人仰着像睡着了悼念大厅的人都看着这个人…[浏览全文][赞一下]
高鹏程芦苇与鱼岸上挤着一大片芦苇。海里游着一尾鱼。一道堤坝横亘在它们中间。开着白花的芦苇,野茫茫一片。带着大海游动的鱼,只有一条。一条堤坝横在它们中间。人世间到处都有这样的芦苇。一棵挨着一棵,密密匝匝。一棵芦苇的孤独,淹没在众多的孤独中。而在你知道的海水内…[浏览全文][赞一下]
潘洗尘人生自古谁无死应该敬重那些敢于赴死的人敬重那些大义勇气担当但对于大多数等死的人呢死亡就是一种无奈这些年看惯了生离死别尤其是母亲走后我时常想如果让自己在一个即将逝去的人和他至亲至爱的人两者之中选一个(虽然我早已没有了选择的机会)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更愿意…[浏览全文][赞一下]
李木马黄丽荣汪健雄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马克思引子:购票长龙悄然消失“复兴号奔驰在祖国广袤的大地上”,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新年贺词中,以诗一样的语言,为中国高铁点赞。中国铁路进入高铁时代,…[浏览全文][赞一下]
“那突然而至的夜晚……”a那突然而至的夜晚充满盐和松脂,双眼和双唇的恩爱,黑暗蜷缩于灯盏的小小教堂我的身体避难于你的身体,在黑暗中看见。在露珠的眼皮下雾似的无人的瞳仁梦见,受伤的童年潮退而去。“在一个深渊的……”在一个深渊的山脚在一道闪电的斜坡,你的房子曾…[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族1.雪崩是一种预示是在后来,我才知道那几位猎人的命运变化,是从一场雪崩开始的。那几位猎人并不是纯粹的狩猎者,他们的身份是可可托海矿区的工人,但从二十多年前开始,他们的本职工作却是在外打猎,用猎捕到的兽物保障矿区的肉食供给。这种扭结的命运,在他们身上密布…[浏览全文][赞一下]
刘欣玥在年龄相近的写作者里,梁豪是我较早读到的几位之一。当时不少期刊杂志纷纷以“90后”为闸口,要为文坛开阀引入新鲜血液,一时间大量陌生名字涌出,很快制造出热闹现场。相比于最常被提及的几个同辈,梁豪一开始写得不多,推出新作的速度也不快,一篇一篇的,都不大一…[浏览全文][赞一下]
梁豪老话讲,医不自医。写创作谈,很有些给自个儿刮骨疗毒的意思,容易主观,主观容易造成误判,方寸之间,可真是要了亲命了。好在写作者毕竟不是病患,不会造成何等骇人的损伤,至多牛头不对马嘴,落得个笑话罢了。但写作不同于行医,恐怕根本在于所谓的主观与误判,几乎是小…[浏览全文][赞一下]
梁豪比赛刚刚散场,一片暗绿色像一摊泼出来的水,汇入人行道和街道车辆之间的每一道缝隙。已经跳了两次红绿灯,车子还是纹丝未动。徐臻拿掌心甩脑门,真不该周末晚上把车开到这种地段,逛街的和看球的,都是祖宗。这时一位穿着热裤亮出白嫩大腿的女孩,正擎着两杆长腿大踏步向…[浏览全文][赞一下]
梁豪一黑豆饭躁动着香热的白雾,饭粒滚过一层橄榄油,晶莹透亮,像抛过光。齐名想起《酉阳杂俎》里提及的玉屑饭。如果玉屑饭真曾存在,那它一定是抢在小冰期穿过了白令海峡,一路向着温暖的热带海湾进军,最终在世界并不起眼的角落开枝散叶,成为这里的众生日常享用的一大主食…[浏览全文][赞一下]
梅洁数年前,新华社十堰记者站站长袁正洪先生告诉我,他们要建一个“民俗文化网”,全力打造“房陵文化”,他郑重也激情地把他的故乡房县推介给了我。他说,房县民间的神农文化、西周诗经文化、帝王流放文化、汉水文化等多种文化,在民间世代相传,数千年的交汇,融合成了今天…[浏览全文][赞一下]
玉珍1自然即可称为天生,天然天生之物尤其珍贵。一切从天生开始,从野蛮的洪荒开始,从最真实最天然最混沌之处开始,它包罗万象。不用说千年,往前一百年,你的祖先也是泥土大地和山前水边摸爬滚打的人,没有他们也没有人类文明。无论人朝文明世界再进化多少步,作为人的野性…[浏览全文][赞一下]
徐海蛟时间往前走,记忆向后走,三十三年过去,一个四岁的男孩依然在石桥上徘徊。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村口张望,间或有人往桥上来,他就避开几步,跑到桥边岔路口的红豆杉下,假装看溪水卷起一片打转的落叶,他不喜欢人家问起,心里的委屈好比口袋里捡到的一枚硬币,得独自…[浏览全文][赞一下]
毛晨雨0.题记此文是为“六月六”我湖南老家父母亲组织的家庭活动而写。“六月六,晒龙袍”,这天适宜老年人晒晾寿衣、寝具。这段时间正是洞庭湖汛期。我家在“六月六”这天会举办盛大仪式,来客都是家庭方面的朋友,并不是族群性和社会性的。我爷爷生前是洞庭大神杨泗菩萨(…[浏览全文][赞一下]
严彬环形的十号线载着十万个人绕着三环跑,他们都来不及下车,又坐在那里等了一圈,没有人感受到暗夜来临。所有人在隧道拉伸的时空里做着各自的事情,无数的沉默、交谈、翻书的声音,乞丐们的吹拉弹唱,报警器的嘀嘀声,鲜花盛开的声音,有人打盹,有人肩上的背包滑落,报纸上…[浏览全文][赞一下]
宋阿曼石砚青改名时,刚满六岁。师傅说要学戏,不能自个儿没了分寸,得避开祖师爷的一个“砚”字。又说这姓名里藏两顶石头,命嫌太重。打那时起,石砚青就改名叫石青了。自从改了名,果真卸重一般,石青的日子的确轻快了,连着嗓音也越发灵动了。师傅姓于,从天津到北京来的青…[浏览全文][赞一下]
大解蚕神河湾村北部的山坡上有很多桑树和花椒树,桑树上直接结蚕茧的历史已经过去,自从一棵歪倒的桑树上吊死过一个人以后,桑树上就很少直接结蚕茧了,即使偶尔结几个,也不是像往年那样黏在树叶上,而是悬挂在枝头,只有一根丝线连着,像个吊死鬼,人们嫌晦气,没谁愿意采摘…[浏览全文][赞一下]
陈世旭最高的山墙谢宜修像一张活动的照片,永远是一个表情。一堆人里有她跟没有她一个样。她也尽可能跟人群保持距离。上工下工,要么前面,要么后面,她总是一个人,跟大伙隔着一段路。在地里做事,她手脚不是最快的,也不是最慢的;不跟人拼命,也不挨懒拖沓。收了工,城里人…[浏览全文][赞一下]
李铁一方国民失联三天后,有人在城南小凌河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因为脸部浮肿,已经无法辨别面容,只是身高与方国民接近。认识方国民的人都说那就是方国民,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被警方否认。在这个手机时代,微信、QQ、陌陌、探探、电子邮箱、MSN等社交软件横行,一天联系…[浏览全文][赞一下]
孟小书我叫孙闯闯北京三月的某个午后,天阴森森的,号称今天有雪,没有霾。但事实恰好相反,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谁会在乎今天有雪或有霾。会议结束后,《摩登音乐》的姚小瑶在办公室里攥着手机徘徊。她在脑子里,构思着五套向孙闯闯老师催稿的说辞,片刻后,终于给他打了电话。…[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