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陆小鹿一日三餐,难免有吃厌的时候,尤其是午餐。因为午休时间有限,写字楼附近可吃的餐馆也就那么一些,吃来吃去就不知道该吃什么好了。一日,看汪曾祺的《老味道》,会吃的老人家竟吃出一本美食书,端得厉害。其中聊到昆明的吃食,西南联大当年驻扎在昆明,汽锅鸡是昆明…[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汤朔梅那一年因为带二弟,我三年级便辍学在家。白天无聊时常在村口呆立,或朝河面甩几片瓦爿。人们都下地了,小伙伴们已开学。四野里很静,但不空。村里还有撒欢觅食的鸡鸭猫狗。风轻得几乎感觉不到,但那风没有明确的方向感,时而东南,时而西北,还有侧风。犹犹豫豫,欲…[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寒石不知为什么,每遇荸荠就会想到鸡雏,或者相反,见了鸡雏就想到荸荠。这跟幼时的一次经历有关。有次年关,父亲从街上买回小半篮荸荠。我嘴馋,踮起脚够桌上的荸荠,一不小心,篮翻了,荸荠水一样从桌上漫下来,骨碌碌滚了一地。特别清晰记得一个细节,一地的荸荠在滚,…[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美)埃诺斯·米尔斯埃诺斯·米尔斯(1870—1922),美国自然文学家、『美国八大博物学家』之一、『落基山国家公园之父』。他早年来到落基山中定居,建立起朗斯峰客栈,充当自然导游,先后攀登朗斯峰近三百次。后来他还旅行到美国各州发表演讲、举办讲座,大力宣…[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杨罗先1关山的变化,在和时间赛跑。从1998年到2018年,一晃20年,7000多个日子堆积起来的情愫,此刻已经化作浓浓的思念,被日子浸泡过的文字,在斑斓的回忆里,一次次把日子拉长。年复一年,在心底隐隐作痛。2那是一年秋天,阳光和温暖成为我唯一信仰的标…[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李青松朋友斧子跟我说,看见苔藓就会想念老家,就会想起童年。或许,每个人的记忆里都有一丛苔藓。绿茸茸,柔软,湿润。苔藓,非草非木,无花无果没有根。人说无根的东西不靠谱。苔藓却不然,它不会稍纵即逝,不会随风飘散,甚至永远不会腐烂。在这个意义上说,苔藓的灵魂…[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冯杰一人独坐之时,看到在暗夜的月光里,它们像擎起一丛一丛的红烛,点燃月光,一棵菖蒲,能在自己的光焰里睡去。因植物命名,我住的长垣这个地方曾经叫“蒲”,古代属卫的附属小国。我搬着地理书不完全统计过,历史上以“蒲”起首的地理符号二十四个,我这里好歹也占一个…[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周建人上海真是热闹的地方,特别是在热天的时候,打牌声、留声机或无线电的声音,有时更有爆竹声,往往闹得人不能睡觉。近几天来,这等闹人睡眠的声音没有减少,却加添了卖热白果的声音。白果担子挑来歇下,便发出镬子里炒白果的索朗朗的声音来。卖白果的人一面口中唱道:…[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英)安吉拉·卡特继母拿起烧红的拨火棒,灼烫在孤女的脸上,因为她没有打扫干净灰烬。女孩去到母亲坟上,土里的母亲说:“一定是下雨了。不然就是下雪。否则就是今晚露水很重。”“没有下雨,没有下雪,现在时间太早也没有露水。是我的眼泪落在你的坟上,母亲。”亡母等…[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刘慈欣“我的孩儿,你听得见吗?”“我在哪里?”“孩儿,你听见了?!我是你妈妈啊!”“妈妈!我真是在你的肚子里吗?我周围都是水……”“孩儿,那是羊水。”“我还听到一个声音,咚咚的,像好远的地方在打雷。”“那是妈妈的心跳声……孩儿,你是在妈妈的肚子里呢!”…[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艾伦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你和死亡好像隔着什么在看,没有什么感受,你的父母挡在你们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是很抽象的,你不知道。亲戚,朋友,邻居,隔代,他们去世对你的压力不是那么直接,父母是隔在你和死亡之…[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刘心武父亲总是嘱咐子女们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尤其是在大街、火车站等公共场所,这条嘱咐在他常常重复的诸如千万不要把头和手伸出车窗外面等训诫里,一直高居首位。母亲就像安徒生童话《老头子做事总是对的》里面的老太太,对父亲给予子女们的嘱咐总是随声附和。但是母亲在…[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刘继荣老人倚门挥手,汽车电台里响起一首民谣:“她的心像石头一样坚强,哪怕破碎了也是石头,她的爱像花儿一样善良,就算天黑了也是花儿……”一第一次见到那位老人时,我与她并排坐在一辆开往医院的公交车上。母亲手术后出现并发症,吉凶未卜,我心情糟糕透顶,一言不发…[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李娟第一年,向日葵漫野开放的盛景照亮外婆人生的最后一段道路,仿佛是我唯一的安慰。仿佛我无法给她的勇气与热情,葵花给她了。之前外婆大部分时候跟着我生活,有时也送到乡下由我妈照顾一段时间。有一次我妈打电话给我,非常害怕的口吻:“娟啊,你赶快回家吧,情况有些…[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袁可嘉让我沉默于时空如古寺锈绿的洪钟负驮三千载沉重听窗外风雨匆匆把波澜掷给大海把无垠还诸苍穹我是沉寂的洪钟沉寂如蓝色凝冻生命脱蒂于苦痛苦痛任死寂煎烘我是锈绿的洪钟收容八方的野风…[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郑愁予云游了三千岁月终将云履脱在最西的峰上而门掩着,兽环有指音错落是谁归来,在前阶是谁沿着每颗星托钵归来乃闻一腔苍古的男声在引罄的丁零中响起反正已还山门且迟些个进去且念,一些渡、一些饮、一些啄且返身再观照那六乘以七的世界首日的晚课在拈香中开始随木鱼游出…[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英)菲利普·拉金树正在长叶子仿佛在告诉我们什么新芽松弛、伸展它们的绿是一种悲哀是不是它们新生,而我们老去不,它们也会死它们年年变新的诡计写在一环环的谷粒中然而这些不安的城堡仍然在每年五月饱满厚实地打谷去年已死,它们似乎在说重新,重新,重新开始吧…[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张蛰我打小对母语的敏感和兴趣全来自语文课之外。我喜欢听书,听村里的老宁头说故事。他说书杂,也野,表情丰富,唾沫横飞,带骂人的口头语。《薛仁贵征西》《罗通扫北》《呼延庆打擂》都是从他满嘴的脏话里听来的。他模仿那些说书艺人的腔调,喜欢把嗓音弄成破锣声:“话…[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钟立风如今,我早就忘记表姐的芳容了,但一直记得她仿佛是没有重量的,轻轻一跃,就能与远处的青山、群鸟、云雾融为一体。大概是初中一年级,放暑假回家,还没进家门,就感觉家里有着与往常不同的氛围与味道,甚至还在归家途中,我的心里就升腾起某种雀跃,觉得回到家之后…[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美)基塔纳·多戈罗姆汉编译/孙开元我和爷爷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院子。天色已近黄昏,但爷爷还穿着睡衣、衬衫和拖鞋。他的木头桌子上摆着一杯红茶,爷爷以前喝的一直是咖啡,但他的胃不好,几年前改喝红茶。我问爷爷:“变老是什么感觉?”爷爷的脑子有时敏捷,…[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