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他和她的出租屋。他依旧在开门前努力装出微笑。屋里很安静,可以清晰地听到洗手间里的漏水声。他有些慌乱地喊她的小名,但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猫叫。黄昏的阳光从窗外爬进来温暖地照着,有诱人的饭香和菜香飘过来。他望向空空的饭桌,上面只放着一把刀…[浏览全文][赞一下]
1、马小丝离开家后的两个小时,几辆警车就呼啸着去了他的村。当然,马小丝是后来才知道的。现在,马小丝提着包过了安检踏着缓缓而上的电梯前往二楼的候车室。哎,你过来一下。马小丝一愣,什么事情?把身份证拿来我看一下。哦,马小丝想,这是警察查逃犯呢,都怪自己长得太磕…[浏览全文][赞一下]
秦德龙小孙开了家店铺,专门为客户代写悼词。无论谁逝世了,总是要开追悼会的,总是要致悼词的。死者的家属都很悲痛,通常由朋友们来代写悼词。可朋友们心情都很灰,一般都写得很潦草,很不到位。死者的亲属沉浸在巨大的悲痛里,哪有心思字斟句酌呢?小孙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挂…[浏览全文][赞一下]
在我们县的官场,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张县长半夜来电话!”一天半夜,张县长打电话把刘局长叫进办公室,狠狠地批了一顿:“你的胆子真的不小!只乐园小区一个工程,竟敢收开发商二十万!其他的我就不说了,下一步应该怎么样,你看着办吧!”刘局长一头大…[浏览全文][赞一下]
谷永庆李大庆和科长家住在一个小区,科长喜欢散步,李大庆喜欢遛狗,所以俩人经常会碰面。每当李大庆见了科长,自然是毕恭毕敬的,等科长走远了才敢直起腰。而狗就没那么有教养了,见了科长就大吼大叫地要冲上来。李大庆尴尬地说:“这狗东西,它见谁都这样。”科长也没生气,…[浏览全文][赞一下]
余飞鱼王心很爱笑,一笑,就如一朵桅子花在淡淡的开放。有客人经过,就很贱地望着王心,夸张地耸耸鼻子,道:“真香。”王心不笑了,亮了眼睛,问:“啥香?”“你的笑啊!”客人两眼闪着电火花,望着王心鼓鼓的胸脯,还有水水的脸,以及超短裙下,两只白生生的大腿,轻轻地咽…[浏览全文][赞一下]
乔迁老张给我和小王打电话,乐呵呵地说:“晚上喝酒!”一听老张乐呵呵的语气,就知道老张心情十分不错,可能有什么好事了。我、小王和老张是铁杆朋友,都在机关工作,但不在一个单位,互相之间没有利益影响,因此朋友关系才牢不可破。我们三个有时凑在一起,相互诉说工作之中…[浏览全文][赞一下]
陈永林教育局的段局长正在全局职工大会上作反腐倡廉的报告:“……反腐倡廉是件大事,但我们得从小事抓起,千里大堤毁与蚁穴……”段局长口才极好,讲话从不要发言稿,且一讲可以讲几个小时。段局长的讲话博得群众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经局党委会研究,我们制定了以下反…[浏览全文][赞一下]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右眼跳财,左眼跳灾?妈的,怎么就记不住了呢?”李波用力揉着眼睛,眼皮还是和他叫劲,抽搐得欢。现在是左眼跳完了右眼跳,右眼跳完了左眼跳。媳妇说:“你那是眼睛累了。别做发财梦了。”眼睛累了的李波不想再出车了,他觉得他必须好好地睡一觉。…[浏览全文][赞一下]
郝妙善变,周围的朋友都这样评价她,郝妙总是撇撇嘴,中指和大拇指并拢,在空中优美地打一个响指,说,拜托,那是缘分。批评郝妙最多的是辛格,辛格是那种沉静温和的女子,她是郝妙的朋友。每当郝妙的响指在半空中划着弧线,嘴里迸出“缘分”两个字的时候,辛格就微微地蹙一下…[浏览全文][赞一下]
二十八岁的美女张艳艳刚搬进天河小区。下午,她买回一些生活必需品,才准备开门,对门陈大妈探出头,盯着她看:“姑娘,新搬来的吧?以后是邻居,有事说一声,别客气啊!”陈大妈是小区里出了名的热心肠,一见新邻居,自然就寒暄上了。张艳艳礼貌地谢过陈大妈,关门继续整理房…[浏览全文][赞一下]
那晚如果不是想死,李四就不会再去找那五。那五是个小姐,曾经说过爱上李四的小姐。李四不傻,他不会和小姐谈情说爱,所以从那以后他再寂寞的时候只有忍着,并且发誓再不踏进有那五的那家洗浴中心半步。但那晚除外,那晚李四口袋里已经准备好了烈性毒药,准备着享受一下那五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蔡楠陈大臣我的门是在清早被擂开的。我在睡懒觉。一天一夜的车轴雨把乡村公路浇得像面条,下不了地,出不去门。你说不睡懒觉干什么?可门被擂得山响,这懒觉就睡不成了。我打开门,就看见了那个胡子拉茬、一脸凶相、花格衬衣上沾满了泥水的人。还没等我说话,那人就嚷嚷,我姓…[浏览全文][赞一下]
李代金男人去了大城市,他说去挣钱给女人和男孩过好日子。女人答应了,她带着男孩在小城生活。可男人一走,女人每天都念着男人,盼着男人早日回来。开始的时候,男人还寄一些钱回去,隔三差五就打电话回来,后来,男人电话不打了,钱也一分不寄了,好像他忘记了女人和男孩。女…[浏览全文][赞一下]
禾刀她本来在玉器行的柜台前看下一副镯子,伸手指给老板问多少钱,没想到老板反倒看上了她戴在手腕上的一只白玉镯,眼睛里顿时放出奇异的光彩,问:“你这镯子从哪买的?”她觉出老板的反常,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这只白玉镯可能非同凡响,但她故意装作平静地说:“随便在地摊上买…[浏览全文][赞一下]
这天陪客人洗澡。客人是一位大官,我们就叫他张局吧。张局穿着高贵典雅,趾高气扬的样子,看上去气度不凡,有一副好大的架子。一进浴场,我们就脱了个精光,刚才张局那一身子高大的形像随着一身豪华衣服的脱去也消失了,裸着身子和我一样,再也分不出谁高谁低了,要是看身体,…[浏览全文][赞一下]
废物是谁?群众艺术馆吕建设。吕建设大学毕业分到安平市,别人抠门挖窗往一府两院大楼里钻,于是,当秘书的、当科员的、当法官的,还有税务稽查……瞧人家花天酒地养尊处优好不威风。可吕建设说,服从分配,就被分到群众艺术馆当创作辅导员。吕建设拿着鸡毛当令箭,几年下来,…[浏览全文][赞一下]
黄竹村是一个龙卷风频繁的地方。那天,小亮和他爸正在吃晌午饭,天空突然就黑了起来,门外的塑料袋、纸屑、灰尘都随着风旋转,龙卷风要来了。小亮喜欢龙卷风,这是一个秘密。每次龙卷风一来,小亮都不像村里的其他孩子一样害怕,而是跟着龙卷风欢呼,大叫。甚至龙卷风过后的几…[浏览全文][赞一下]
陈毓夜里十点钟,鹤山公园的看门人老丁走出温暖的矮屋去厕所,像每个夜晚一样,他这个时候总要朝山下那片灯火望上一会儿,尽管永远弄不清哪盏灯是属于秀的,但没关系,因为他永远确信,那盏属于秀的灯就混在其中。二十年了,自从他在这个城市的一条窄马路上和她偶然重逢,他就…[浏览全文][赞一下]
陈力娇珍珠是一头猪,猪们在开会。珍珠是组长,珍珠说,主人今天不在家,我们要把栅栏门哄翻,然后突围出去。亮蹄说,是呵,人类太拿我们不当回事了,不给我们自由,唯一给点好吃的,还是为了杀了我们。四眼说,最可恨的是他们还嫌我们长得不胖,给我们吃添加剂,我现在胖得都…[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