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华老河是无名的,因为老,所以才称老河。它水滴石穿,从蛇子岭出发,拐弯抹角地灌溉缝岭的每一寸土地,一路激情,像一支浩荡的水兵,淌进大路洲的腹地;再由南向北,汇入两千余亩的缝岭水库。这些年,政府治理江河,兴修水利,人民的用水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与保障。水库设有…[浏览全文][赞一下]
飞鸟刚过9点,夏村就像蒸了半天的笼屉,突然被打开,热气四散。七月的阳光干净又毒辣,箭般射下,发出破空的噗噗声。绿叶上升腾起闪烁的雾气。春花望着绿叶上的雾气,感觉耳边隐隐响起一支曲子,曲调不很清晰,她断不准是当年庆民牵着她的手走进县城一家商场时,电器柜台传来…[浏览全文][赞一下]
刘道福听说收山多年的猎手老丁又要出山了,但这次不是去打猎。老丁今年七十多岁,曾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猎手。但不知为什么,二十多年前的一天,他突然把那支跟了他多年的土枪一劈两段,金盆洗手了。老丁枪法准,十枪九见物,只要在他的射程之内,无论什么猎物都很难逃脱。提起老…[浏览全文][赞一下]
罗燕廷早上起来,老人看见乌漆漆的桌面上摆着两个窝窝头和一碗小米粥,小米粥正热腾腾地冒着气。老人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做的粥。他朝里屋的床上张望了一下,看见小花还在沉沉地睡着,脸上就露出了很深的笑意。肚子却在这时咕噜噜地响了起来。老人拿起一个窝窝头,取出…[浏览全文][赞一下]
高巧林四乡八村的人都知道,老王漆匠手艺好,人品佳,所以,油漆活计一茬接一茬,从来没个空闲日。那一回,老王应邀去镇上一户正筹备嫁妆的大户人家干活。可是才走进后宅工坊,就听到有人嚷嚷,不行,不行,他的手艺都老掉牙了。老王回头一看,嚷嚷的人是一位年轻男子。老王努…[浏览全文][赞一下]
林锡胜刘维三十出头,在外企打工,到了这个年纪,家里人对他的婚事便格外上心,过年回家,亲戚朋友问得最多的也是他的婚事。父母更是恨不得他能马上领个姑娘来家。面对大家的催促,他却不着急,还调侃道:“来年,我干脆租个女友,让大家都过个好年!”转年春节,刘维还真带回…[浏览全文][赞一下]
梁刚读大四那年,谈欣上学期还在拼学分,其中最难的一门课程是设计。这门课程是毕业设计的最后一公里,也是今后工作的实际应用,必须学好。但据师哥师姐说,这门课程有点变态,课程设置变态,老师变态,学生也会跟着变态。真有这么夸张吗?谁知道。谈欣没多想,她没后门,明白…[浏览全文][赞一下]
尹佳祺秦康是秦腔王——秦大富的儿子,20世纪90年代初出生在黄河上游的河湾村。湾子的形状近看看不出,远看才能看出来,十几户人家就像是被夹在黄河胳膊弯里的几只甲鱼蛋。别看村庄小,却是正宗的秦腔发源地,男女老少都会唱几嗓子。不过,这得把秦康除外。从小到大,秦康…[浏览全文][赞一下]
石天祥星期一刚上班,局长就拿着一罐普洱茶放在局办公室小马的桌上,笑盈盈地说:“小马,你要少抽烟,多喝茶。”小马受宠若惊:“局长,茶我有,我有茶!”“这可是好茶,你喝点试试。喝完了,我再给你拿。”局长说完,高兴地走出了办公室。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堂堂的局长今…[浏览全文][赞一下]
孙庆丰二十年前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县政府给一位副县长做秘书。副县长姓王,大家都叫他王县长,虽然不是正职,但在日常称呼时副字往往都会被省略,就连王县长的父亲也称他为王县长。那时的王县长四十刚出头,正值年富力强、干事业的好时候,因此我这个做秘书的整天风里来雨…[浏览全文][赞一下]
袁良才爹没了,刘局长怕娘一个人在乡下孤单,好说歹劝,近乎绑架了,好不容易把老人家接到城里,跟自己一起住。刘局长是孝子,怕老娘寂寞,特意从单位园丁老李头那里要来几盆花草,想让娘闲得慌了,就给这些花卉浇浇水,施施肥,找点儿活儿干,免得憋出病来。刘局长還让爱人尽…[浏览全文][赞一下]
正风文一新在教育局走马上任,人们一时议论纷纷。有人说,文局长人其貌不扬,不善应酬,能在众多竞争者中胜出,肯定有硬关系;还有人讲,文一新不吸烟,也不喝酒,连县领导劝酒也不给面子,到教育局当一把手也就官运到头了。一个月快过去了,有人發现,文局长很少待在机关,各…[浏览全文][赞一下]
蒋先平再过一个月,账务科老科长就要退休了。财务科长一年经手的资金上千万,老科长退后谁接任科长这个重要的位子呢?刚从乡镇调任建设局局长的老张一时拿不定了主意。这天,老张给财务科包括老科长在内的五个人开了个小会,布置了几项工作。会议结束时老张说,你们说怪不怪,…[浏览全文][赞一下]
尹全生大马在贫民住宅区租房住下后,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这个三十出头、五大三粗的女人太反常。她牵着个名叫展志,年龄有三四岁的小男孩,与邻居说话谈到孩子时,她就高喉咙大嗓门地说:“这孩子是我收养的——凭我这德性,哪能生出这么好的儿子?”没错,展志长得细皮嫩…[浏览全文][赞一下]
安谅一哥名叫刘一,三十多岁。瘦弱,矮小,看上去病恹恹的。其实他没什么病,生就这副模样。父母身材都很高挑,他长成这个模样,心里难免有些自责,总觉得没有把他抚养好,对他自然就有更多的宠爱。他有时候会自卑,总觉得自己不是相貌堂堂彪悍伟岸的男子,可越是这样性格的人…[浏览全文][赞一下]
黄克庭爷爷99岁那年,耳朵早就聋了,眼睛已经花了,腿脚也不灵便了,但依然很爱跟人说话。做寿那天,儿孙辈共46人全部到齐。大家应邀相聚,无人闹别扭,无人摆架子,无人耍花招,却还是头一遭。虽然三叔是以“病假”名义回家,四姑丈、五表哥是“出差”路过而到家的,但在…[浏览全文][赞一下]
赵欣长征途中的铁蛋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参加革命已经三年多了。他的隊伍是一支小分队,二十多人,由于另有任务,落在大部队后面了。打仗的时候,队长不让他上阵,他如果坚持,队长就说:“等你有了枪再说吧!”从此他就盼望着能有一只枪,这就只能等缴获敌人的。不久,他们就和…[浏览全文][赞一下]
津子围荧光粼粼的夜里,玛农路过旧物箱时突然被撞到,他吓了一大跳,拉开距离后,发现一个年轻人脸上挂着歉意。“非常不好意思,我叫晓飞,在47层工作。”对方说。玛农和晓飞就这样认识了,晓飞还送给玛农一根手工雪茄,晓飞说:“这个味道好,可惜容易灭火。”玛农和晓飞都…[浏览全文][赞一下]
冯唐传说仓颉造字的当晚,有鬼哭泣——文字里藏有被泄漏的天机。文字写成的书在古时候金贵異常,刻在龟甲兽骨上的《诗经》《周易》只存在于王宫豪宅。写在羊皮上的一本《圣经》要用去三十只小羊。那时候,有一本书不异于现在有一辆奔驰600或是三桅游艇。那时候,只吃粗面包…[浏览全文][赞一下]
风荷举著名小说家R到山上去休息了三天,今天一清早就回到维也纳。他在车站买了一份报纸,刚刚瞥了一眼报上的日期,就记起今天是他的生日。他马上想到,已经四十一岁了。他对此并不感到高兴,也没觉得难过。他漫不经心地翻了一会报纸,便叫了一辆小汽车回到住所。仆人告诉他,…[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