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林柳苏文学奖是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为学生设置的一个奖项,已经颁发了近20年,不过,我以为,无论是颁奖者还是获奖者,对柳苏其人大都知之不多。现任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院长陈小燕女士知我对柳苏其人略有了解,瞩我作文以记之。时间要回到20世纪80年代,当时我是《读…[浏览全文][赞一下]
罗南父亲和堂哥密谋很久了。他们坐在火塘边,压低声音说话,眼睛被火烘烤,瞳仁里也燃烧着一塘旺旺的火。八仙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风从墙缝吹进来,灯焰便猛烈摇摆。母亲用手小心护着,灯焰便又安静下来,将昏暗的光洒在桌面上,地面上。父亲和堂哥终于扛着锄头走出家门的那晚…[浏览全文][赞一下]
陈谦鲁姆姆一家是我儿时的邻居之一。说是一家,其实只有老两口:姆姆和鲁伯,虽然那时姆姆总跟我说,她有一儿一女:你杏荣姐——她提到她在柳州一所中专教书的女儿时总是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还有鲁金,她那英气逼人的儿子。但在我儿时最初的记忆里,姆姆的儿女很久都未出现。…[浏览全文][赞一下]
汗漫岳阳路岳阳在湖南,岳阳路在上海——位于桃江路、肇嘉浜路之间,南北向,长九百米,宽十五米,属上海市六十四条永不拓宽的风景街道之一。沿路有中国科学院上海分院、上海自然科学研究所、生命科学图书馆、法国领事馆、东正教堂、好望角大饭店、教育会堂、上海中国画院、上…[浏览全文][赞一下]
聂鑫森胡家村的龙虎关在湘黔边界的胡家村,这几年忽然热闹起来了。就因为在这块地界上,老祖宗留下了一座古城堡,名叫龙虎关,县里拨下了专项扶贫款,把龍虎关修缮如旧,又修好公路,再经宣传,这里立即成了一个旅游热点。胡家村的村民,祖祖辈辈靠种包谷为生,莽莽苍苍的大山…[浏览全文][赞一下]
聂鑫森胡家村的龙虎关在湘黔边界的胡家村,这几年忽然热闹起来了。就因为在这块地界上,老祖宗留下了一座古城堡,名叫龙虎关,县里拨下了专项扶贫款,把龍虎关修缮如旧,又修好公路,再经宣传,这里立即成了一个旅游热点。胡家村的村民,祖祖辈辈靠种包谷为生,莽莽苍苍的大山…[浏览全文][赞一下]
鬼金在这个春天,他再一次成为一个病人。他感觉到来自疾病的黑暗。他幻想自己成为一个刽子手,杀死疾病。杀死冬天。因为秋冬和冬春交替的时候,他几乎都会犯病。胃病。某种低落的绝望的情绪也像传染病似的,笼罩在死亡的恐瞑之中。他幻想过一场小而温暖的死。这么说是否有些危…[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祥夫我的天啊,他醉了。汤立对妻子李菁说。我去看了一下,他一躺下来就睡了。李菁说。那间屋太冷。汤立说。汤立和李菁说话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孩子们都上楼去睡了,他们还想再看一会电视。汤立说,我让这老家伙搞得没喝好,我还要再来点。那你就顺便也给我倒一杯。李菁说她…[浏览全文][赞一下]
心是用来碎的。——王尔德立春这一天很焦虑,是不是这一年都要焦虑。我发现在中国大家都不直接说事就跟你绕。绕啊绕啊天者快亮了。好想跟你们谈一谈工作,又怕你们祝我情人节快乐。有没有人因为思念睡不着。我已经梦见海洋公园的玉米和鸡尾酒了,你还在梦美国的蟠桃和赶火车。…[浏览全文][赞一下]
周洁茹我有一个朋友问我,所以今年你只写了一部小说?我说不是吧,那部小说去年写的,不过是今年发了。我说不好意思啊,没被转载,所以你也不要提到了。我的朋友就很生气地说,他是从来不相信转载这种东西的。我觉得他肯定是想安慰我,因为他的职业就是看转载的小说,但我还挺…[浏览全文][赞一下]
周洁茹《我当我是去流浪》是一本随笔集。所以我没有写跋或者序,我也许写个后记,我也是在长篇《岛上蔷薇》出版了以后才写的解说文《蔷薇是什么花》。这本随笔集,奇妙地,像一朵蘑菇那样,在十月的某一天出现了,没有火花也没有烟花,我的编辑说的,我和我们出版社,我们都是…[浏览全文][赞一下]
周洁茹我住的楼后面是利安邨,利安邨里有一个疯子。我第一次见到那个疯子是在大夏天,利安邨圆形的邮民广场,她坐在密集的邮屋的阴影里,吃一个橙子,橙子皮扔了一地。香港有很多人会坐在地上吃东西,尤其是星期天,所有的公园,天桥的每一层,全是吃东西的女佣人。但是这个吃…[浏览全文][赞一下]
丁国祥写小说《癫人良云》有四个缘由。一是读法国作家马塞尔·埃梅的小说《呆儿木什》后,内心非常震撼,以至于后来多次翻开《埃梅短篇小说选》,只读这篇小说;二是我村有一个与我同辈的疯子;三是前些天小说家墨人钢与方晓上个月来老家玩,我们在谈禅修时谈到了孙禅伦的禅修…[浏览全文][赞一下]
丁国祥正念于苦!—题记入秋后,章良云不在县中读书了,听说是神经错乱了,校方建议先在家里休养,如果能恢复,再去上学。于是,靠石山村每天早晨第一个醒来的人往往是章良云,先是在家门口“嗨嗨嗨”地大吼三声,然后摆着军人一样僵硬的手势,跑步到村西一个叫“遮掩岗”的地…[浏览全文][赞一下]
马塞尔·埃梅他多年觊觎一张唱片,杀害了一家三口人。检察官勒勃夫先生义愤填膺的雄辩已属多余,被告律师布里东先生的口才也是蛇足。被告被一致判处砍头。审判庭内外,没有一个声音冷悯他。这个人膀阔腰圆,长一副公牛似的颈项,一张大脸盘又扁又平,脑门儿很低,尽显宽大的下…[浏览全文][赞一下]
雷武铃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自己能对希尼和希尼的诗歌做一些全面、深入的阅读和理解,因为希尼和希尼的诗歌从一开始对我就是一种教育。我这一代(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上大学的)写诗的人中,很多人的文学(诗歌)教育都是来自西方文学,尤其是西方现代文学(诗歌)。我们…[浏览全文][赞一下]
希尼阿纳霍瑞什,1944“我们正在杀猪,在美国人到来时。星期二早晨,阳光和沟槽里的血水充满屠宰场外。沿着大路他们从山上下来,应该听到了尖利的猪叫声,然后听到叫声停顿,看见我们戴着手套,围着围裙。他们排成两队,肩上扛着枪,向前行进。装甲车,坦克和敞篷吉普。太…[浏览全文][赞一下]
余思用一辈子去忘记的十年我今年30岁,在2014年的夏天,辞去稳定工作,开始想要成为一名电影编剧,2015年的12月,我的第一部电影,中影集团投资拍摄的科幻电影《北极》杀青,而我也拿到了迪士尼中国的两部片约,2016年3月,我来到位于洛杉矶Burbank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廖伟棠“我攀上铁梯/进入他胸膛的洞口/只因那忧伤浩瀚如中国”,我感觉那是写镰仓大佛的。20世纪90年代,莱昂纳德·科恩在日本看到中国,我在中国第一次看到他,是在一本《20世纪加拿大诗选》的最后几页,有好几年,我只当他是一位天才的加拿大青年诗人,而不是早已闻…[浏览全文][赞一下]
萧萧树石门这座城,一到九、十月份便仿佛被缠绕上一种萧索的情结。记得去年冬季的某天,我与几位师友在李寒先生的小书店里喝茶,大概是庆祝朋友的新书,李寒先生沏上几盏茶,狭小的空间中塞满了椅子和人,小屋顿时满当当的。可惜谈意正浓时,天空便昏昏然下来,窗外的小树林被…[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