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叶春和石涛一前一后走在灰色的街道上。医院离石涛家不远,是一家中型的医院。排队挂号办手续,都是石涛在跑前跑后。他们办完手续后,来到二楼的病房。在护士值班台,石涛把住院单递给了护士,护士看过以后,领着叶春来到一间病房。这间病房里有四张床位,三张床上…[浏览全文][赞一下]
里屋没有开灯,门厅的灯光从中间那道敞开的门投进来,照亮了里屋门口和门口的一块墙壁,房间其他地方都处于半明半暗的阴影里。叶春和石涛都站在阴影里,石涛背对着叶春,用平缓的语气说:“我知道,你要留下这个孩子,就是想留下点儿想头!”石涛的话犹如一计重拳,叶春顿感自…[浏览全文][赞一下]
时间一天天过去,叶春的月经没来,可她的食欲好,消化快,两顿饭之间,早早就饿。晚上睡在床上,饿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没办法,她就去厨房找吃的。不管是一块饼或半块馒头,好歹顶住饥饿。这天晚上,叶春去见石涛。在去见石涛之前,她已经去过医院,做了尿检,确定是怀孕了。…[浏览全文][赞一下]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晚上,叶春再次走进石涛的家门。叶春在痛苦中挣扎了一星期,整个人好象憔悴苍老了好几岁。她不再怨恨石涛。她理解他,原谅他,就象理解和原谅自己的弱点一样。她相信自己的感觉,觉得石涛是个善良的人。他可以喜欢她叶春,可以同情她的命运,但他绝不会走进她…[浏览全文][赞一下]
三天后的晚上,叶春带着激动和喜悦的心情,走进石涛的家。大门是开的,门上挂着半截白色的布帘子,穿堂风吹得门帘在风中飞扬。叶春走进楼道,就听见优美的轻音乐,从石涛开着的房门口,漫溢出来。石涛见到叶春时,他的表情很平静。他们相对着,坐在钢丝床上。叶春用脉脉含情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终于,石涛说好了。他取下画夹上素描画,递给叶春。叶春端详着画上的自己说:“你把我美化了,我觉得有点不象我了!”石涛笑着说:“这是我眼中的你,非你眼中的你。”叶春笑而不语。她看了一会儿,把画放在窗台上,重又来到书架前。叶春央求地说:“石涛,你快帮我挑两本书吧…[浏览全文][赞一下]
去往石涛家的路,有一段是下坡,自行车滑行得很快,风把叶春的头发吹得飘扬起来。叶春今晚穿了一件黑底蓝花的长裙,上身穿着一件无领无袖的黑色的仿真丝的短衫。她在晚风的吹拂下,感觉身心爽透极了!她体验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愉悦。她平生第一次坐在一个男人的自行车大杠上,感…[浏览全文][赞一下]
几天以后的一天傍晚,叶春匆忙收拾完碗筷,就跑出了干休所。在路口,石涛骑在自行车上,自行车停在路边,他的一只脚支在马路崖子上。叶春兴冲冲地来到石涛面前,石涛拨转车头,说道:“上车!”叶春坐上后车座,问去哪儿?石涛说去饭馆吃饭。叶春说自己已吃过饭了。石涛说那就…[浏览全文][赞一下]
星期天上午,叶春和石涛正走在香山的石阶上,向顶峰攀登。他们爬到半截时,两人都已是满头大汗,后背的衣服被汗湿,贴在身上。两人今天都是穿着牛仔裤,运动鞋,叶春的上身穿着一件淡绿的短袖体恤,石涛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体恤。叶春停下来喘息着,远眺蓊郁的山峦。看阳光直射…[浏览全文][赞一下]
叶春正在看信的时候,张阿姨走进门来。她笑嘻嘻地走到叶春跟前说:“有人托我说媒来了。”叶春笑着问是谁。张阿姨说:“就是对面楼的,他是给司令员开小汽车的。”叶春一听,说知道。叶春出来进去的,经常看见他在对面楼前擦车。他身材清瘦挺拔,不苟言笑,有些孤傲,不象其他…[浏览全文][赞一下]
为了帮王勤解闷,叶春提议一起去学交际舞。交际舞培训学校在一个小学里,离干休所一里多地,每晚六点半至八点半。学期半个月。学完交际舞后,她们又报了一个理发的培训班。叶春是好静的人,但内心又是不安份的。她总是想入非非,心血来潮。她好梦想,总想干点什么,却又对选择…[浏览全文][赞一下]
一天下午,叶春和杨剑坐在公主坟的大转盘里的树荫下。树下没有石凳,他们就坐在树坑的边沿。转盘外的汽车呼啸声,成为永不停歇的背景声,围绕着转盘中的树木花草和人们。叶春在杨剑面前,总不免回想那个屈辱的夜晚,她的神情忧郁,目光黯然地落在地面上,停滞不动。杨剑平淡地…[浏览全文][赞一下]
认识张阿姨后,叶春了解了林家的一些事情。叶春从张阿姨的口中得知,林珊的父亲林江,是老太太的大儿子,他常在外地做生意,很少回来。在林珊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离异了。十四岁那年,她离家出走了。原来她独自坐上火车,去厦门找她的亲生母亲去了。可她的母亲已再婚,而且…[浏览全文][赞一下]
当叶春把菜端进饭厅,放在椭圆形的餐桌上时,吃饭的人自动从楼上下来了。先下来的是老太太,在她身后的是她的小儿子林海。林海三十几岁的样子,面貌英俊,身材高大魁梧。他走进饭厅时,手里拿着一双筷子和一只碗。他见到叶春时,只是点了一下头,算是招呼。他不说话,也不笑。…[浏览全文][赞一下]
叶春走进北京城,在北京站附近的小旅馆里住下。当她走进旅馆时,旅馆服务台的钟表已指向十一点。第二天上午,叶春又来到建国门劳务市场。她站在树荫下。在她身边不远处,有几个女孩在一起叽叽喳喳,用叶春老家的方言在聊天。叶春在一旁听着,感到很亲切。但出来帮工的越来越多…[浏览全文][赞一下]
转眼,叶春来到食品厂,已一个星期了。在这一个星期里,她和其他女孩们一起,除了吃饭和睡觉,就是在生产间里干活。忙碌的日子,让叶春没有闲暇去回忆、去舔自己的心灵的伤口。但她的心情总是轻松不起来,也高兴不起来。虽然她表面上也和其他的女孩说笑,但内心深处是忧郁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叶春在北京站附近的旅馆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她带着厌倦和无奈的心情走向建国门劳务市场。正是春末夏初的时节,出门打工的人比冬天时明显增多。找工作的人三五成群,站在树下聊天。叶春独自站在一旁,她已没有找老乡攀谈的热情。这时,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驶入便道后停了…[浏览全文][赞一下]
晚上,建国带着他妈回来了。老太太坐在床上,安歇下来。叶春拿着抹布擦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她鼓起勇气说:“阿姨,我想回家去。”老太太一愣,不解地注视着叶春,而叶春却低着头。老太太对自己那么好,跟自己家的人似的,而现在突然提出要走,叶春心里觉得有愧,对不…[浏览全文][赞一下]
白天,建国哥俩上班走了,家里只有老太太和叶春两个人。老太太言语不多,叶春也是一个不轻易向别人敞开心扉的人,所以,她们在一起很少聊天。两个不能进行内心交流的人,又如此近距离的相处在一起,是沉闷无聊的。她们只是表面上的熟悉,而对方内心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年龄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早春的北京,乍暖还寒。城市路边的树木,仍然赤裸着它们那灰色的肢体,它们把枝杈举在天空中,展示着立体的素描。太阳很无力,透过厚厚的云层,现出一张没有光芒、没有色彩的脸,象白天看到的月亮。没有灿烂的阳光,这城市的街道、树木和楼房,都显得压抑而沉闷,无生趣,灰蒙…[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