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毛伟蒋局长退休不久生了一场病,住院治疗几天,病情逐日好转,心情却越来越坏了。他住的双人病房的邻床住着老许。几天来,看望老许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是青年学生模样的人,也有中年男女。慰问品很简单,就是一兜水果、一盒糕点或一束花。病房里飘满了花香果香。本来蒋局长以…[浏览全文][赞一下]
赵志广一接到市领导明天上午来调研的通知,王局长就想到了业务科的小刘。小刘虽然不在办公室,可是论写材料,办公室的人没谁能比得上他,是有名的笔杆子,明天能不能在市领导跟前出彩,就全靠他了。王局长打定主意,拿起电话刚要打给小刘,可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李副局长。“李…[浏览全文][赞一下]
谈建国他把母亲从养老院接出来,将她带到街心公园去散步。母亲走路有些迟缓,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行走,秋景宜人,母亲很开心。公园里有一位年轻的母亲带着女儿在骑儿童车。母亲看着孩子骑车骑得不亦乐乎,笑着对儿子说,你小时候也喜欢骑车,可是没车骑,就把长凳当成车子骑,…[浏览全文][赞一下]
蓝月我和安安是同事。安安的办公桌和我的办公桌靠在一起,两台电脑背靠背。刚认识安安的时候我忍不住想笑,乍一看他也算得一个帅小伙,细高个,眼睛眯眯的似乎一天到晚都有开心事。但是一开口说话问题就来了,这么个大小伙说话竟然尖声细气的。最让我好笑的是,他干什么事情都…[浏览全文][赞一下]
靳雪明胡爷演了一辈子戏,也吹嘘了一辈子。我刚到舅舅家时,表弟就对我说了这句话。演戏就演戏呗,吹嘘什么?我不理解。胡爷说他会魔法,我们都不相信。嗯,唱戏的会点魔法也很正常。我努力给表弟解惑,像口中喷火,大变活人什么的。说是演戏,可他就会演一场戏,就他一个人演…[浏览全文][赞一下]
范敬贵某厂扭亏为盈跨入了先进企业行业。一时间,报纸、电台、新闻媒体的记者采访纷纭而至。記者们寻了半天,才寻到了这个厂。他们站在矮小破旧的厂门前,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先进企业的“脸面”?“是寒碜了点。”厂长尴尬的回答,“还是七十年代的‘作品。”于是,设计新…[浏览全文][赞一下]
蒙福森黄昏,日落,彩霞满天,工人们下班走后,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变得空荡荡的。工人们都是附近村庄的,他们下了班,就骑摩托车电動车回家了,明早再来上班。工地上只剩下老李一个人看守工地。老李的家离工地有七十多公里。他不能走,老板请他来就是看守…[浏览全文][赞一下]
曹隆鑫多福打电话问我:“你们厂里还招人吗?”我和多福是邻居。多福很早就死了爹,有一年爬树掏鸟雀窝,从树上跌下来,把腿摔折了,那年年底母亲就跟人走了,再没有消息。多福是在爷爷奶奶的抚育下长大,胖,黑,腿微瘸。我说:“你不是一直在外打工吗?”多福离四十也近了,…[浏览全文][赞一下]
谢根林女儿毕业后决意要留在美国。做父母的总是把子女的前途放在第一位,宁可自己苦一点,也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在女儿回国还是留在美国的抉择中,做母亲的还是让了步,尊重女儿的选择。女儿留在美国,就意味着跟女儿长期分离,想见个面都变得十分困难了。一开始,她跟丈夫一样…[浏览全文][赞一下]
李金海晌午,三炮在他一楼的房子里睡觉,忽听前侧的围墙头上有响动,伴有细微的话语之声。三炮霍地起了床,推门来到了阳台。仿佛是墙头上长出了个脑袋。还没等三炮呵问,那张黑脸上就展开了黄白的牙齿,流露出憨憨的笑意。“大哥我正要找您呢,这就过来了,过来了!”脑袋倏地…[浏览全文][赞一下]
满震:我的写作有如别人的养花养鸟或是下棋打牌。别人的养花养鸟下棋打牌愉悦了身心,我的写作给我带来的是一样的快乐。我写着,我快乐着!还愿项尚携妻子驱车前往景区,满面春风。不过此行主要不是去游玩,而是去还愿,是去景区里的寺庙还愿。一年前,项尚和妻子来这个景点游…[浏览全文][赞一下]
郑天枝“叮铃铃……”值班室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刚刚入梦的老王惊醒。老王一看手表,23点45分。是县局指挥中心下达的指令,一个男打来求助电话,说他正遭到老婆的家暴。老王赶紧叫,上协警小王,驱车呼啸而去。到达指定地点,停好车,老王和小王快步上楼。门半开着的,一个…[浏览全文][赞一下]
莫文师县府办综合办公楼前面有一棵歪脖子树,是一棵古树。歪脖子树的枝桠就歪在县府办综合办公楼的门口,每天县领导干部上下班就得低着头,躲开歪脖子树的歪枝桠走进办公楼,否则头就撞到树桠上了。为解决这棵歪脖子树的问题,县长组织召开领导班子会讨论。“人挪活,树挪死。…[浏览全文][赞一下]
张永乐老黑“毛窝”嘴,粗手大脚。盛夏,他总爱穿一条肥大的短裤衩,周身被晒得油黑发亮,因而村里人叫他“老黑”。老黑有一绝活,那就是不管什么样烈性子的牛,他都能驯服。在桃花村,不论哪家牛教套,都得请老黑來当指导老师。请老黑的人家自然会炒些菜让老黑喝几杯。老黑也…[浏览全文][赞一下]
胡海燕父亲打来电话的时候,更生正和六岁的儿子在楼下的快餐店吃水饺。妻子每周都要在医院上夜班,早饭没人做。父亲在电话中说你抓紧回来一趟,再不回来老家就拆完了。更生嘴里含着饺子,嘟哝说哪有时间啊!父亲生气地说你要不回来就算了,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吃完早饭,更…[浏览全文][赞一下]
沈天帷刘老汉在儿子家呆了半年,就有些呆不住了,嚷嚷要回家。老汉说的回家是回乡下老屋。儿子就问:“在这儿哪里不好?”刘老汉一愣,哪里不好,他还真没想过,哪里都好,床垫是软软的,人都要陷进去。电视的频道有百十个,看着眼花缭乱。洗澡就在卫生间里,一个玻璃柜子把人…[浏览全文][赞一下]
颜士富唐雨轩和胡楠楠是一对铁哥们。两人都有共同的爱好一刷朋友圈。毕竟是微信时代,朋友圈的内容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他俩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心情,都能从中找到自己的兴奋点。准确地说,唐雨轩在一家公司任部门主管,这份工作是胡楠楠介绍的。胡楠楠也在同一家公司的另一个部…[浏览全文][赞一下]
宋梅花那时上世纪八十年代,灯笼果在庸城后山子午台,有很多,春天开白花,秋天结红果,红红的灯笼果上,长着很多小刺刺。灯笼果在庸城南门口,只一个,夏天打个光赤膊,秋天穿身烂棉衣,大名刘二斤,小名灯笼果儿,惹不起,碰不得,老虎屁股摸不得。刘二斤每天无所事事,找了…[浏览全文][赞一下]
马冰川那年头,家家粮食不够吃,有上顿,没下顿。大嘴总是想道道贴补家里。大嘴腰粗,胸高臀大,比壮爷们还壮。秋天,是丰收的季节。也是人们最忙碌的时候。割黄豆,收玉米,起土豆。天亮出工,星星眨眼收工。人们一身酸汗,两脚泥巴,累得精疲力尽,回家躺炕上就着。累死累活…[浏览全文][赞一下]
袁良才马灯是猷州方圆百里最出色的喊彩人。“喊彩”是猷州古老的婚俗,男婚女嫁,摆过婚筵、拜过天地、送人洞房还没完,必得闹洞房喊过彩才算圆满。喊彩无非是送上一些恭喜、祝福的吉祥话,让主家讨个好彩头。猷州人无论贫富贵贱,都以能请到马灯喊彩为荣。马灯看上去似乎并没…[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