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安宁

不是所有的生长都能收到四月的请柬

　　裸露和空都在预料之中

　　——树的白皮还没褪去

　　一座坟上的兩只鸟

　　两爪前伸，左爪点地、右爪点地

　　前蹦一下、后蹦一下

　　抬高、停顿

　　返青的田野左右摇晃

　　爪心在漩涡处

　　它静止不动了

　　假寐、打鼾。讨好片刻的安宁

　　也曾试图逃走。或者

　　证明它轻盈的身体

　　——它乖得叫人忧伤

　　一只鸟迅速躲过

　　一场急雨。另一只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