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天,全城百姓都来城口,见地上七横八竖躺在那,跟死人没区别。
这时,一群日军队走来,见士兵躺地面,看到这,中田走过去揪起一位士兵衣领,抬手扇了两耳光。
“八嘎。”
“嘿。”士兵被扇醒立马站直身低头道。
三个士兵也醒了,立马站直身。
“你们为什么睡觉。”中田恼怒问。
“上将,昨夜被不明人偷袭。”士兵回复。
“偷袭,什么人干的。”
“没看清,对方蒙的面,有两人。”
“妈的,谁这么大胆竟敢对皇军下手。”中田很恼火地看向百姓。
百姓立马住嘴,鸦雀无声,安静许多。
“去跟中国人民说,谁说出谁是共匪,皇军大大加赏。”中田转向翻译员道。
“嘿。”翻译员转向群众。
“大伙听着,刚才皇军长说了,有谁知道共匪线索,天皇会重谢,十条金条。”翻译员伸出十指,他陪笑脸地看向群众。跟哈巴狗似的讨好主人一样。
群众见他这副德性忍不住笑。
“太君,他们还是不明白。”他转向中田道。
“去,把金条摆出来。”中田吩咐士兵去吉普车里拿金条。
士兵提着皮箱走过去,把箱子打开,明晃晃地金条摆在百姓面前。
有些百姓看到金条,多少有些贪婪心思。
“有谁告诉皇军,共匪线索,这金条就是赏给你了。”翻译员看了同样有贪婪心思,他看到后便吞下口水说道。
可百姓便收回目光别过头去,他们可不做卖国奴,宁愿没金条,穷就穷呗,谁稀罕金条。
翻译员见百姓无动于衷,他转向中田。
中田见百姓不看好金条,脸上扭曲,很难看,脸拉着老长。
“去,抓一个质问。”中田吩咐士兵。
“嘿。”士兵转身走向其中百姓,拽地他来中田面前。
“放开我。”大叔反抗。
“你只要供出共匪线索,这金条就是你的了。”翻译员好言相告。
“不稀罕。”大叔没好气别过头。
“别不知抬举,太君是给你面子,别不给面子。”翻译员插道。
“你这走狗,你还是中国人吗。”大叔转向翻译员骂道。
“你…”翻译员很生气,他见中田不发话便隐忍了。
“如你不配合皇军,你会死,你难道不怕死。”翻译员补充道。
“死对我说并不怕,怕的就是你这些汉奸,卖国奴。”大叔理直气壮道,目光充满不满。
“行,我不为你求情。”翻译员道,转向中田。
“太君,他不肯说出共匪线索。你打算怎么处置。”
“八嘎,把他处决。”中田气怒道,转向士兵命令。
士兵走过去,拔出剑刺向大叔,大叔眼也不眨一下就倒地上。
“都看到了吧,这就是倔强后果,你们就不好好配合吗。”翻译员道。
没一人吭声,瞪着目光看向日军。
“谁能说出共匪线索,这黄金就是你的。”翻译员道。
见百姓还是不吭声,翻译员也没辙了。
“太君,他们就是一根筋,说不通啊。”翻译员转向中田道。
“八嘎,统统杀掉。”中田拔剑怒涨道。
士兵们上膛准备射击。
百姓们并不畏惧死,每人手拉手站一起。
“祖国万岁!打倒日本主义!祖国万岁!共产党万岁!打倒日本主义!歼灭侵略者!将侵略者赶出国土。”百姓们高呼道。
“射击。”中田气的脸红润,气的血压升高,举剑命令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哒哒哒…”
一阵机枪声,百姓们接连的倒下去。
日军队才停火,他们收起枪。
“咱们撤回。”中田道。
翻译员和中田便上了车。日军队跑步地随吉普车离开。
在东觉和二爷赶到城关口时,见地面躺着百姓,五十名百姓却惨死日军枪下。看到这,两人心如刀绞般不滋味。
“畜牲呐,连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都不放过。”二爷很气愤道,他别过头流泪。
“可恶的东洋鬼子。”东觉手握紧拳头,目光充满火焰。
“东觉,眼下事要把百姓尸体处理,别让他们尸体暴露街头,让他们连死了也得不到安宁,把他们尸体放在光天下曝晒。”
“嗯。”
两人便回去,找来板车运送百姓尸体来山上埋了。
三人终于埋了五十名百姓,三人望着土面,眼眶流泪。五十名尸体当中也有小孩,这多么残忍啊,没人性的日军连小孩也不放过,就被无情的日军枪毙了。
“一下死了这么多人。”志欣道,她别过头去,心中很难过。
毕竟自己也在北平生活多年,跟北平的父老乡亲一起同甘共苦。可如今,父老乡亲却惨死日军枪下。这些怎能让她受得了呢。
“眼下,我们也不能留在北平了,我们必须走。”二爷道。
“嗯,行等回去收拾行李。”志欣道。
三人便回去了,回到家,志欣进屋收拾衣物,也将陈真灵位带走,一切收的差不多了才走出屋。而东觉和二爷回到店铺,把账结了,便带上行李走出店铺。
三人便离开北平,走在城门关口,见几名日军驻守,有几人走出城口。
“下一位。”
轮到东觉三人了,日军搜查一下出入证。
“你的出入证。”
“有有。”志欣赶紧从包袱里拿出证件。
日军仔细看,看了后才把证件还给她。
“可以走了。”日军道。
三人便走出城关口,二爷回头望了一眼便叹气的走出城关口。三人去了列车站,进去买票,买静海的票。
三人上了列车,找了座位坐下来,三人同一条座椅。
列车在第六天才到达静海,三人随着乘客下了列车。来到原先的霍家,如今己无人打理,门面被破坏,房梁上招牌早拆了,留着光面墙壁。
看到这,东觉便推门进去,一声吱嘎啦声响。见里面院子杂草乱长,地面叶子到处都是。
“这就是我爷爷家了,陈真叔叔带我来过。”东觉转向两人说道。
“哦,这院子基本没人打理了。”二爷道,他走进屋。
只见,大厅里灵位东倒西歪地放着。看到这,东觉便走过去摆好灵位,用袖子擦拭灵位表面上的灰尘。
“霍老爷啊,多年没人打理了,今就让我皇甫老二帮你打理吧。”二爷看向霍恩弟灵位说道。
他说完,便向灵位祭拜。当年,在二爷兄弟俩最落魄时候,兄弟俩是流落街头的卖艺人,兄长有一身武艺打拳,在街头卖艺。表演完,都要向群众讨要铜钱,一文钱。群众都扔下铜钱走了。皇家两兄弟又去别处卖艺,来到静海,两兄弟对静海人生地不熟的,两兄弟就在原地摆摊。
“来来,各位父老乡亲,我来自皇家村,我是打杂拳的,这是老二,我是老大,两兄弟来静海谋生,望各位父老乡亲捧场,赏个脸,不看好不给钱,看好赏一文钱。”说完,他便拿上兵器耍起,他耍起舞刀,腾空翻越挥舞刀,将刀斩向大石块,可见石块被刀劈成半块。
一阵喝彩。
“好。”群众欢呼拍起手来叫道。
耍完兵器,他拥拳相抱向群众躹躬。
老二忙拿盘子向每人讨要铜板,群众便拿一文钱扔向盘上。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每个人扔了铜板,他都要弯腰致谢。
“要赚钱也要经过我们青龙帮同意才行。”
这时,走来一群人,其中白面书生模样的公子,他走向皇甫兄弟面前说道。
“这位公子,你有何指教。”皇甫老大问。
“你们在我们青龙帮地盘,这是要收保护费的。”他看向他,不屑地道。
“我们初来架此地,还真不知道是你的地盘,还望兄弟见谅,我们这就搬走。”
“算你识相,不过把盘缠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这…”皇甫老大可为难了。
“拿来吧你。”手下抢过皇甫老二盘子。
手下把全盘缠倒入布袋里,才将盘子丢向他们面前。
“岂有此理,我给你们拼了。”皇甫老二恼火地冲向他们。
“二弟。”老大叫住。
“大哥,这是我们赚来的凭什么给他们。”老二转向老大不满道。
“这位兄弟,你们也收了保护费,该满意了吧。”老大转向白面公子恭敬道。
“算你识相,我们走。”白面公子转身走开。
几个狗腿子跟上主子离开。
“这些人,横行霸道,太不是东西。”大爷气愤道。
“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头吗?”皇甫老大问向大爷。
“你们外地的,当然不知道?我告诉你,他们是龙家,刚才主子是龙海生。”
“哦,原来如此。”
“这年头,龙海生无恶不作,专欺负平民百姓,强抢民女。”
“那官府不管吗。”
“官府呵,那些狗官收了人家钱财,哪管得了闲事。”
“可恶。”老二气愤道。
“没办法,龙家有权有势,谁能耐得了龙家唉。”大爷叹气道。
群众都低下头。
“哦我知道了。”皇甫老大道。
“你们现打算还留这吗。”大爷又问。
“是的,可眼下没着落,生活费钱又被青龙帮的人收走了。”
“莫急,天不绝人之路。这样吧,你们何不去霍家,老爷叫霍恩弟,你们就去霍家。”大爷提示。
“好,多谢老人家,我们这就去。”老大忙收起刀具,老二挑起箩筐去了。
群众也纷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