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我邀二姐去后山砍柴，敲门没人应，以为她有事出门了。我刚回家，忽然听到隔壁墙那边有人说悄悄话，我感到奇怪，轻步靠近往那边看去，不觉得血往头上涌，原来二姐正在和补牙五拥抱在一起说悄悄话呢。
我刚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恰逢村尾婆来我家借锄头，她问我笑什么，我急中生智，说看到公鸡和母鸡在打架，她骂了声不正经，一歪一拐地走了。
我心里痒痒的，又再次去看，为了看个彻底，用力往墙上爬，不料把墙脊的一块砖头踩下了，“咚！”的一声，二姐拼命往里屋，我忍不住大声笑起来。母亲从外面回来，掴了我一巴掌：“走神头，你笑什么？”我怕母亲追问，赶快跑到了街上。
一会儿，二姐从屋里出来，问我：“阿华，你不是叫我去砍柴吗？”
我假装生气：“你躲到哪里去了？”
她不回答，脸庞红红的。
男女的事，我从来不敢多嘴。后来，二姐病了。过些日子，我再去看她，房子里乱乱的，床前撤了很多沙子，我用脚去撩，地板上全是血污，我大吃一惊，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摇摇头，一言不发。
我赶快回家告诉母亲：“二姐吐了很多血，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母亲马上到她家，问来问去，她总是摇头不答，要带她去看医生，她死都不肯。
后来，村里人说，二姐流产了。我想起那天的情景，心里一颤：莫非她和补牙五了？
有一天，补牙拿一包东西来找我，要我给二姐送去，我不同意，他竟举起拳头，恶狠狠地说：“不去，我捏死你！”我怕他打我，我只得答应了。到了二姐家，她正在蒙头睡着，我叫醒她，她脸色苍白，眼泪哗哗地流着，她接过那包东西，突然笑了起来，愤然向墙角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