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
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简介
“捣练子”既是词牌，又是这首小词的题目。作者着力表现秋夜捣练声给一个苦闷难眠者带来的内心感受，含而不露地传达了一种难言的心理隐秘与情绪气氛。
小令从全景推近，把读者置身于一个具体可感的环境之中。“深院静，小庭空”，庭本来很小，但如此小庭此时却愈发地显得空旷、冷清。“断续”一词的重复，是有意的安排，逼真地传达出捣练声在秋风中飘忽不定的神韵。更为重要的，这种若断若联，飘荡空灵的听觉效果，又与抒情主人公内在情绪的延展变化完全合拍。接着作者进一步把镜头推近，画面上映出抒情主人公的特写：夜深了，秋月如水，随同寒砧声从门窗一起泻入，搅扰得他心神不宁，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无奈”二字，使读者似乎看见了他那紧皱的眉头和无限焦虑而又无可奈何的眼神。这才是词境的核心。在古代诗歌中，捣衣或捣练声常常用来表现征人妇对远戍边关的丈夫之思怨。
这首小词境界单纯，明晰，确定，而意象却扑朔迷离，或许作者当时确有具体所指，或许本来就是一种莫名的心理情绪和感受，是李煜词直抒胸臆之外的另一种含蓄风格。
意林·作文素材 2013年12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