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闭着。倾听一个人向我走来
她若孤单那我更孤单。或麦芒般的事物，宛如鹿，一只只
从密林中腾闪过来，在水边啜饮
令我警觉如初。我敏捷，生疑，又留恋于此。像一只爱犬
跟随主人而被牵引于幻觉之中。每一个事物
最终如篝火一样在明灭中起落。甚至连一点尘埃
都不曾留下的那般虚空。等被另一个事物所炽燃时
沉睡般的记忆又被灼痛。被缝合的伤口又被裂开
但我还是热泪盈眶的
难以按捺内心的负疚或羞愧......陷入沉思，迷于恍惚，我期待
最终疼痛是如此真实的如野兽的指爪，猛抓心中的内壁
那抓痕被引向深度的叙述。又拐入
另一个迷宫般的叙述。像星空中的一双双眼睛
从不同角度注视我。于是最冷漠的石头
也有被灼烫难耐的时候。一如快乐
在沮丧中，在渴望中进行，而最终想挽留的是事物的温柔部分
给未来的日子输血。热爱过，失眠过
以及躲在针尖一样的世界里哭泣过。被纠缠不清而想绝弃。
一些文字快速死亡
又有一些文字像滋生的霉菌包围着我。窒息如诗句中的极端
除了守着一盏灯之外，呼吸是唯一的真实。真实的
让我向一切无条件地倾斜而缄默如许。
我闭着眼睛。最温柔的部分往往通過大海的翻腾
又回到内心深处。事物最终没有完结，就像宇宙给你一个幻象而已……endprint
文学港 2018年1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