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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

  • 作者: 叛教者
  • 来源: 归一文学
  • 发表于2008-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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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对你的思念就这样寄生在我心里,吸干我的精血,让我枯萎!
      
      那一年的平安夜,你来女生宿舍送圣诞卡。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微笑着的你那时的眼,朝露般的清澈;捏着卡片的你的手,它均匀而修长的优美瞬间震撼了我!
      
      想来,当时当地我就已经在爱你了吧?只是那一刻来的太快,连自己都不曾察觉。
      
      后来去你宿舍打牌,你是我的牌搭。
      
      望着你斜倚床栏,我放任自己去享受这因与你相联而产生的美好。
      
      牌局进行到一半,瞥见半空中你的左手轻挥。我不禁意乱情迷的想,将我的手放入你的手的情形——于是我终于知道,自己在爱你。
      
      从未试过如此渴望去争取一个人。而从这一刻起,我再不是我自己!
      
      突然间生活失去了本有的中心,渐渐的失去秩序,却仍徒劳的维持着表面虚伪的安宁。
      
      没多久,就听说你有女友,而我竟无论如何也不能死心。
      
      在一次又一次痛责自己后,我终于承认自己已经失去神智!
      
      我,渴望你!
      
      记忆里,你宿舍的钟永远在从八点钟走向九点钟的过程中。
      
      我执拗的夜夜走来,坐在能看见它的位置上。
      
      ——你去约会,我在看钟!你8:05回来,我松了口气;如果8:15还没回来,我看钟的心,有如刀绞,且随着钟摆的韵律越绞越快……
      
      那一次你竟然快九点钟才回来,以致于我当时根本无力掩饰自己的失态。
      
      当一切已经昭然若揭,而心的混乱也已到达极限。
      
      谁知那一夜你却来借报纸。黑暗中走向我的你,修长的身影穿过廊灯布下的光的网,脚下尘土飞扬……
      
      我的心里又如常浮起淡淡的喜悦,自责也随之而起,神经竟经受不住这一刻的天人交战而产生了幻觉——仿佛不是你,而是我自己在一步步走向宿命的深渊!
      
      而宿命对我,也失去了耐心!
      
      在那个明媚的春日,你终于说话……
      
      我的痛,是不觉得的。只看见你逐客的手,残忍的优美如夕!
      
      所以我坐在你的楼梯上,下定决心离开这情帜高扬的冰的城市。
      
      而你,却轻轻巧巧地跃过我的身边,去赴你美丽的约会——有人在等你呵!
      
      可笑我仍眼睁睁地目送你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和她!
      
      我那时也有个追求者!我恨他!我折磨他!看着他如我般的煎熬,却使我更加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脆弱无助。
      
      由此,生活是从起床时自问“忘了他了吗?”开始。随着这句话,回忆就一声欢叫,冲破藩篱,再一次撕碎我自己!
      
      之后的回忆,只是水乡桐叶掩映下的一片浓雾——痛极疲倦后的漠然,窒息了我大部分的知觉。我,游离于现实之外,是自己生活的看客!既无欢喜也不悲伤……
      
      只恨这恍惚的美好也不久长,偶尔的惊醒才更可厌!
      
      一次吃饭,突然发现旁座一人——他,象你!
      
      竟痴立许久!
      
      空腹茫然归来。
      
      听见邻女曼声唱着《不让我的眼泪陪你过夜》——有你时,街上正唱这歌。我冲进隔壁。抓住那女孩。让她再唱一遍!再唱一遍……
      
      意外的被欣赏,使女孩淳朴的脸上泛起来淡淡的绯红。
      
      而我心中的寒意却在歌声的驱使下,一寸一寸地扩散。到脚尖,到指尖……
      
      歌罢。我强作欢颜,道:“谢谢!”
      
      女孩一笑,拂袖而去。
      
      翌日晨起,又一次问自己:“忘了他了吗?”
      
      这次,我心终于无声无息。

      本文标题: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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