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所在的村庄,静卧在藕池河的东岸。站在老屋门口,展现在我眼前的便是那绵长而温润的田埂。过完年,大人们在田埂两旁撒下蚕豆、绿豆,这些种子一接触泥土,似乎就在跟春天赛跑,用不了几天时间,翠绿的嫩芽便冒出地面。它们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疯狂地生长,几场春雨下来,…[浏览全文][赞一下]
六七十年代,乡村家家户户以烧柴为主,需求量大,柴火短缺是常事。每年秋天,我都会去漫地里捡柴火。这柴火,其实就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叶子,已行走到生命极限的树枝,或是生长在田间地头的零星灌木。放学回家,拿起竹筐,架一个竹耙,搭上肩就走,哗啦哗啦满野地瞎转悠。在本来…[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对芝麻豆子茶的记忆,远在我的孩提时代,是我母亲亲手做给我喝的。小学时代的寒假,大人们都去了水利工地,家里只留下我和母亲。晚上,忙完家务,母亲时常会冲碗芝麻豆子茶来喝。母亲先舀一些水在锅里烧,然后拿两个大碗放在灶台上,把事先炒好的黄豆、芝麻及茶叶、盐姜一一…[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见过十万残荷聚集的场景。去年十月,我回到了故乡。村尾的池塘,荷站在深秋的水域里,四周是赶着去枯萎的草木,太阳的吸星大法缓缓地将它们的水分和能量吸走。残荷神经木讷,不知所措,充满了无奈和压抑的愤怒情绪,似在诉说曾经的风光旖旎。它们的确繁荣过,大片的连天碧叶…[浏览全文][赞一下]
小时候,我们家里有盘石磨。石磨架在台阶前,靠墙。平时很少有人动它,即使收割季节,它也不会轻而易举转起来,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如中秋、腊月、元宵,家家户户都要磨粉磨浆,或做豆腐,或做粑粑,或搓汤圆,石磨才会运行起来。这时候,村庄里热闹得像是赶墟,石磨似乎成了…[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家的老屋,窗户外面就是大河——藕池河。它自南向北在村后蜿蜒而过,最窄处的河道也有四五百米宽。每天太阳从屋顶划过,最后都到了河那里。风和日丽的春天,万物复苏,藕池河渐渐地欢腾起来,河水像是有了身孕,河中间圆鼓鼓的,看着比边上的岸还要高。河面开阔,即便疾行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出来有点早,城市还像一双迷离的眼睛,说不清是醒着还是睡着。路上行人不多,长长短短的影子像波纹,被看不见的风吹来吹去。???街道像河,公交车像鱼,上车的、下车的、等车的人像鱼鳞,一切都悄无声息,看不见表情,或者没有表情。楼宇的形状异样的笃定与清晰,星星般的灯…[浏览全文][赞一下]
去年冬天,我回到了故乡。一回到家,感觉“年”的气氛在空气中流传,像是从内心淌出来的一样,感觉太阳也有别于往常,黄黄的光芒在屋里屋外泊出一汪热闹。那天晚上,新年的钟声刚刚敲响,鞭炮声就铺天盖地了,一波一波,爆响在村庄的黑夜里。厨房里,母亲和二嫂奏响了锅碗瓢盆…[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现在居住的小区里,生长着一片苦楝树。一年四季,苦楝树就像士兵站在那里,伟岸、威严、庄重,检阅着每一位出入小区的居民。这么多年,苦楝树见证了许多事。知道小区里每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摸清了我们的底细,包括我们的隐私。只是它不说,别人也不知道。我每次回家或出门时…[浏览全文][赞一下]
去年春天,一纸公文,我调到粤西的茂湛扩建项目工作。我去报到那天,汽车一拐进项目管理处,便看到办公楼里来来往往的同事们个个鲜衣靓容,忙忙碌碌。十几辆小车像被喂饱的马,静卧在小区的道路上,等候出征。办公楼前,茂湛扩建项目的陈智江主任和一群同事己经站在那里等候我…[浏览全文][赞一下]
一九九四年,我与那个称呼我为“老公”的人结了婚。从此,我便有了人生中的另外一个“家”,于是,我把那个生我养我的家称之为“老家”。尽管在形式上我有了两个家的存在,但我对老家的情感依然没有改变。身在他乡,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当人生收获的时候,每当孤独失落的时…[浏览全文][赞一下]
当夏日的晚霞映红西边的天空,给原野披上一层淡红的时候,倦鸟掠过天空,在林间起起落落,匆忙归巢;蝉儿趁着夜色未临时,嘹亮地鸣叫着,高一声低一声,此起彼伏,既似合奏,又像比赛;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三三两两从田间地头归来,袅袅的炊烟四处升起,家家户户开始追鸡拦鸭,鸡…[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家的老屋,是藕池河畔一座五间房子的茅草房,土木结构,坐西朝东。窗户是木格子的,上面糊着暗黄色的麻布纸。它像一道屏障,无论窗外寒风呼啸抑或雪花飘舞,窗内都是暖暖的。清晨,我满怀期待地推开窗户,像拨开满目的愁云般拨开满屋子里晦积了一夜的阴气,惊喜地感受着清淡…[浏览全文][赞一下]
许多年前,栀子花是农家门前一处风景,我家菜园里也长有一棵。我喜欢栀子花,从叶到花到味没有原因的喜欢,就像贾宝玉见到林妹妹那般,眼前分明是外来客,心底恰似旧时友。那月牙白的花型,那醉人的花香,那可人的婉约,无论是近看还是远望,怎一个“美”字了得,看一次心动一…[浏览全文][赞一下]
很开心,这个夏天,我回老家呆了几天。一下车,我看到早稻收割了。丝瓜挂在蔓上。路边丛林里的鸟叫,偶尔一两声,在树顶上。近乡情怯。我不是。我每次近乡,就仿佛鱼儿回到水里,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活了。我会对妻子吧吧个没完,这儿那儿,这草那花,这庄子那人。母亲见到我们,…[浏览全文][赞一下]
在如今这个大流动的环境中,面对无处不在甚至异常惨烈的生存环境,很多时候,当压力像乌云般袭来,我们首先想到的便是逃离,渴望“悠然见南山”般的隐居,让身心得以休憩。但是,我们最终还是舍不得都市的种种美好,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就着隐居在都市。虽然我们的房前屋后住满…[浏览全文][赞一下]
老屋门前有一汪小池塘,是我家垫宅基地时开挖出来的。塘边上有两棵老树,看上去有几十年了,一棵是樟树,一棵是酸枣树,两棵树靠得很近。几棵椿树,离得远些,看上去很粗,其实没有多少年月。树们挺着笔直的脊梁,唯有那棵老樟树,斜着身子向池塘里长,巨大的树冠盖住了大半个…[浏览全文][赞一下]
刚立春,云便奋力迅疾地聚集着,飘飘扬扬地吻过故乡的每一寸土地,不时勤勉地擦拭着蓝天。于是,天没有了一丝的污垢,变得异常的蓝,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溢出水来。晴空万里的日子,我喜欢躺在门前的那棵酸枣树下,穿过绿叶遥望天空。阳光从肥大的树叶间筛下来,落在我的脸上,落…[浏览全文][赞一下]
那天,我站在老屋门前,看着从田埂上延伸过来的蚕豆苗,在微凉的春风中摇摆着,那些遍地蔓生的蚕豆苗长得有半人高,我看到较近的蚕豆苗摇晃得特别厉害,凝神注视,才突然看到父亲在那一片蚕豆地里忙碌,我大吃一惊。父亲把我叫过去,微笑着问:“在看蚕豆吗?你看长得像大拇指…[浏览全文][赞一下]
小时候,生产队的中央就是队部。队部坐北朝南,它的前面是一个很大的晒谷场。晒谷场被小沟和鱼塘环绕,跨过这些水系便是“喜看稻菽千重浪”的田野了。晒谷场最热闹的时候,就是夏秋两个收割季节,新打下来还散发着青草味的稻谷从四面八方浩浩荡荡地涌向晒谷场,从路口向整个晒…[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