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地上班,时常深夜才回到家。今夜,我又像往常一样,一个人走在钢筋水泥丛林中的柏油路上,心中颇有几分凄寒。长街空旷,车辆和行人稀少。偶有车辆从身边飞驰而过,带来一股更深的凉意。远处建筑工地渣土车趁着夜色在不停地工作,声音增加了夜的魑魅。一只野猫斜躺在一截…[浏览全文][赞一下]
冬天,午后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暖暖的阳光,转眼就日落西山了,瓦蓝瓦蓝的天空渐渐地暗淡成灰白色。一切都变得温顺起来,大地整个成了一只温顺的绵羊,静卧在那里。繁乱的星星缀满了天空,不急不慢地等着夜的浓;月光拉长了多情的树影,宛若一个冷艳的绝代…[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心中喜爱的那山林山谷的寂静,不是万籁俱寂般了无生趣的无声。我心底中的那山谷森林中的寂静,是那远离,或没有人为的喧哗与嘈杂的声音。我心中的山林和山谷中的寂静,是还有的那大自然慢慢悠悠地进在岁月与时间的道路上,被自然而然拂起的那些极为洁净的飘渺的声响。我心底…[浏览全文][赞一下]
声音,是乡村的灵魂。凌晨四五点,谁家的公鸡睡醒了,扑棱扑棱,抖抖精神,引颈长鸣。它的声音还没落下来,就有了此起彼伏的回应,仿佛这只公鸡是在领唱。更为神奇的是,树上的鸟儿也争先恐后地喧闹起来。无忧无虑的喜鹊在高高的杨树上喳喳鸣啭;长相俊俏的黄鹂在低矮的竹林里…[浏览全文][赞一下]
阳春三月,我一个人坐在门前的晒谷场上。风像棉花糖一样柔顺,拂在脸上,轻软暖和。草木带着清纯、甘甜的气息,润得我的心里甜丝丝、清亮亮的。小花正在绽放,露出好看的牙齿。错落的房屋就像刚洗过澡一样,露出古铜色的身子和乌黑的头发。沉睡了一夜的虫子们不老实了,一个个…[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的故乡下柴市,位于藕池河东岸,是一个古朴而恬静的村落。站在藕池河的防洪堤上,极目远眺,溪流沟渠纵横,湖塘密布,一条抗旱沟从村庄中间穿过,弹着琴奔向远方。风和日丽的春天,万物复苏,快乐的小燕子唱着春天的故事,从遥远的南方飞回来了;美丽的油菜花,还有梨花、桃…[浏览全文][赞一下]
小时候,老屋门前有一条小路,它就像藕池河里顽皮的孩子,从防洪提上跑下来,从菜畦、草地中穿过,停在我家门前;它小得像一条蚯蚓,一条刚从地里蹿出来,活蹦乱跳,纤细而散发着土壤亮色的那种蚯蚓;它弯弯曲曲,田埂一样的质地,它是祖祖辈辈的脚印汇成的一条小路。清晨,太…[浏览全文][赞一下]
老家的那个榨油坊,紧靠藕池河边。墙是土坯砌成的,显出一派沧桑的模样;屋顶那瓦片,宛如一袭蓑衣,卧在岁月深处为榨油坊遮风挡雨。榨油设施由一个火炉,一个碾盘,一根硕大的榨槽木和一个悬空的撞锤组成。推开门,榨油坊内光线昏暗,蒸汽弥漫,占地300多平方米的榨油坊里…[浏览全文][赞一下]
刚立春,母亲就背着锄头走上了她的舞台。她把那几块菜地翻过后,用锄头把土块打碎,等把地疏松得如同面包一般,便撒上杂肥,然后耙平,依次撒上掺了土的西红柿、莴笋、辣椒种子,再用稻草覆盖、压实。接下来浇水,让土地和那些种子一次喝个够。往后的日子,菜园便成了母亲的另…[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现在居住的这个小镇——海陵岛。它是中国十大最美海岛之一,国家级五A景区,享有“南方北戴河”和“东方夏威夷”的美称。在我走过的小镇中,它显得有些慢条斯理,甚至落后。小镇的变化也是有的,只是永远算不上“翻天覆地”。它有自己独特的风韵:安静、平和、风格依然。一…[浏览全文][赞一下]
在六月酷暑开始肆虐的一个傍晚,我来到了广西龙脊梯田。刚下车,猝不及防的,和着一股来自山野的微凉之风,一大片葱绿扑面而来,连绵起伏的山峦透出不可阻挡的绿意。一栋栋散发着纯朴乡土气息的小木屋,掩映在这片葱绿之中。走进木屋区,河卵石铺就的小径,一圈低矮的摇曳着田…[浏览全文][赞一下]
在我的意识里,雷声就是一个警告,是惩罚的由头,是瞬间的凌厉打击和坚决的毁灭。这几乎是一个嘲笑,既是对我的更是对一个时代的嘲笑。它坚实地镶嵌在那个时代之上,锲入到了我的生命之中,伴随着我以及被我拥有的那个时代一同坚定地存在着。那时候,我们固执地以为雷声是“上…[浏览全文][赞一下]
在我们老家,家境如何不说,每家每户都会在房前屋后种上几棵树,比如苦楝、杨树、香椿等等。用父亲的话说,有了树,就有了歇凉的去处。夏天天热了,人、鸡鸭都可以到树影下歇凉。还说,万一某天我们不在了,最起码也可给后人留下一个念想。正如父亲所言,树,从植下去的那一刻…[浏览全文][赞一下]
故乡所在的村庄,静卧在藕池河的东岸。站在老屋门口,展现在我眼前的便是那绵长而温润的田埂。过完年,大人们在田埂两旁撒下蚕豆、绿豆,这些种子一接触泥土,似乎就在跟春天赛跑,用不了几天时间,翠绿的嫩芽便冒出地面。它们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疯狂地生长,几场春雨下来,…[浏览全文][赞一下]
六七十年代,乡村家家户户以烧柴为主,需求量大,柴火短缺是常事。每年秋天,我都会去漫地里捡柴火。这柴火,其实就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叶子,已行走到生命极限的树枝,或是生长在田间地头的零星灌木。放学回家,拿起竹筐,架一个竹耙,搭上肩就走,哗啦哗啦满野地瞎转悠。在本来…[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对芝麻豆子茶的记忆,远在我的孩提时代,是我母亲亲手做给我喝的。小学时代的寒假,大人们都去了水利工地,家里只留下我和母亲。晚上,忙完家务,母亲时常会冲碗芝麻豆子茶来喝。母亲先舀一些水在锅里烧,然后拿两个大碗放在灶台上,把事先炒好的黄豆、芝麻及茶叶、盐姜一一…[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见过十万残荷聚集的场景。去年十月,我回到了故乡。村尾的池塘,荷站在深秋的水域里,四周是赶着去枯萎的草木,太阳的吸星大法缓缓地将它们的水分和能量吸走。残荷神经木讷,不知所措,充满了无奈和压抑的愤怒情绪,似在诉说曾经的风光旖旎。它们的确繁荣过,大片的连天碧叶…[浏览全文][赞一下]
小时候,我们家里有盘石磨。石磨架在台阶前,靠墙。平时很少有人动它,即使收割季节,它也不会轻而易举转起来,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如中秋、腊月、元宵,家家户户都要磨粉磨浆,或做豆腐,或做粑粑,或搓汤圆,石磨才会运行起来。这时候,村庄里热闹得像是赶墟,石磨似乎成了…[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家的老屋,窗户外面就是大河——藕池河。它自南向北在村后蜿蜒而过,最窄处的河道也有四五百米宽。每天太阳从屋顶划过,最后都到了河那里。风和日丽的春天,万物复苏,藕池河渐渐地欢腾起来,河水像是有了身孕,河中间圆鼓鼓的,看着比边上的岸还要高。河面开阔,即便疾行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出来有点早,城市还像一双迷离的眼睛,说不清是醒着还是睡着。路上行人不多,长长短短的影子像波纹,被看不见的风吹来吹去。???街道像河,公交车像鱼,上车的、下车的、等车的人像鱼鳞,一切都悄无声息,看不见表情,或者没有表情。楼宇的形状异样的笃定与清晰,星星般的灯…[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