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近来觉得孤独得可怜。创业失利,竟把他挤到与世人绝不相容的境地去,而且,随着岁月的流逝,世人与他的中间隔着的那道屏障,越来越高了。结婚三十多年的妻子,受不了负债累累的日子。很快就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演绎得淋漓尽致,收拾行李搬出去...
今年六月,我回到了故乡。刚到家。蛙们齐聚,热情地商议着、唏嘘着、欢腾着……似欲为我的归来举办一场场隆重的音乐盛会。随后,丰繁缤纷的欢迎场面,充斥于原本热闹的乡村,又随着那暖暖荡荡的水汽,在满满盈盈的旷野里铺排出来,再弥散开去,浓郁的乡情、乡音向我...
去年夏天,我回了一趟老家。回到家,看到母亲的脑袋垂得更低了;银发,在母亲的两鬓一飘一飘的……我突然一扭身,悄悄地落泪了!时间走得这么仓促,我还来不及回望,以前为我遮风挡雨的母亲,也许今后就需要我的搀扶和支撑了。母亲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地拿着我...
我现在居住的小镇——鳌头镇,因地貌形似鳌鱼之首而得名。小镇不大。典型的江南古镇,穿越六百多年的风雨沧桑,承载着方圆几十里的名声。被誉为“省级古村落”、“省级历史文化名镇”。小镇的雨更是出了名的,从春天开始,一转身,便游走到深秋,见过水稻收进院落之...
那天晚上,我与邻村的小朋友打架,伤了对方。他的母亲吵着闹着冲到我家里去了。我不敢回家,打算离家出走。第一站是去我姑妈家。然后,去县城。月亮寂寞的挂在蓝天上,一疙瘩云影从小路上飞过,又一疙瘩云影从小路上飞过,把我孤独的影子一次又一次的抹掉。小路的右...
我喜欢我现在生活的小镇——平冈,是从它那漫野的水稻开始的。说它野,是那种泼剌剌的生长姿态,就像我的同事玲儿丫头:大大咧咧的,嗓门杠杠的,辫子粗粗的,手脚壮壮的,走路“咚咚”作响,毫不掩饰。那水稻的茎秆,就像她的辫子,张扬个性,风一吹,簇拥一处,就...
小时候,乡村里有各种各样的手艺人。走村串户的补锅师傅一手拉着风箱,一手烧着铁水,神奇地将烧穿了的锅补好;榨油作坊的师傅执着悬吊在空中的撞槌,唱着有节奏的号子,将撞槌悠悠地撞到油槽中的木契上,伴随着撞击声,沁人心脾的油香从油坊里飘荡开来……爆米花由...
进入十月,季节已是深秋了。这一日,我独自去公园闲步。刚下车,未曾进入胜景,我已被眼前那一抹秋韵醉迷了。被秋风点化过了的乔木,像是一个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在秋日的阳光下,用酝酿了一个夏天的情怀,陶醉在这个深秋的季节里,绿色的、朱红的、金黄的、古铜色的...
我是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布鞋长大的。母亲做的布鞋,不光穿着舒服,而且好看。洗过晒干拿在手上,还能闻到草木的清香。冬夜,忙完繁琐家务,圈实了家畜家禽。母亲就坐在小桌前,一针一线地纳鞋底了。她用针穿上白色粗线绳,先用力把针尖刺入鞋底,再借助顶针使力将针...
我一直认为,故乡原野上的那一条条沟渠,一口口池塘,就是故乡的血脉。清晨,东方刚露鱼肚白,薄雾像少女的青衫笼罩着整个村庄。晨曦朦胧中,人们走向附近的沟沟塘塘,他们在水边或洗菜,或浣衣,或挑水……水面上先是响起单调的极其细微的捣衣的木槌声,渐次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