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安静。一个人,安静地走着,安静地看着,安静地听着,安静地想着。听不到路人说话的声音,听不到汽车的鸣叫,在安静中涤掉心中的躁,于安静中觅得闲适安逸,让我接近最本真的自己。不愿意再走下去,静静地溪边一坐,看粼粼波光,听渔舟唱晚,观鱼游浅底,赏蜻...
我的故乡下柴市,是一个鲜花盛开的村庄。一到春天,桃花一朵一朵,静悄悄地,慢条斯理地开,内敛,含蓄。它开出粉红色的小花,星星点点。桃花不起眼,气味却特别馥郁,很远就能闻到,深深吸上一口,便有清凉的精灵从口中、从鼻中、从眼中往里钻,润彻肺腑,通体爽洁...
阳春三月,故乡下柴市的油菜花铺天盖地,原野像涂抹了金子的黄色,让阳光一照,分外惹眼、刺眼和养眼。穿过村庄的小路,那些油菜花的芬芳直扑鼻孔。我喜欢在阳光普照的日子带着小黄狗,走在油菜地里,看蜜蜂在花间飞舞,看它们嘤嘤嗡嗡乱窜,它们偶尔掠过我的前额,...
当房前屋后的树枝冒出几多芽头的时候,燕子便踏着“春江水暖鸭先知”的韵律,跨越万水千山,掠过无数城市的高楼大厦,迫不及待地回到魂牵梦绕的故乡,并蒂花开在河边戏水,无忧无虑地洗涤南归旅途的风尘,重拾起回到故乡的那种安全舒适的感觉。随后,燕子带着春天诸...
前天,我接到侄女的电话:“九叔,父亲今天早上六点走了……”当我得知五哥已经去世那一刻,我的悲伤情绪突然喷发出来,“哇”的一声,竟当着许多同事的面嚎啕大哭起来。悲痛欲绝的我,心急火撩地从往老家赶。一路上,我对五哥的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地闪现着,泪水...
最初听到“光阴”这个词,出自母亲口中。小时候,懵懂无知,贪恋打闹嬉戏,母亲为了督促我的学业,时常叫我搬来木凳,在屋檐下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母亲坐在我的旁边,手摇蒲叶扇,见我停下来,便会提醒我:“别磨光阴了,写完了就出去玩。”于是,我伸伸懒腰,振作...
这个三月,我出了趟远门,去碉楼之乡开平。一个人去。我住在那里的潭江半岛酒店。静静奔流的潭江,顺房子一路向东流着。江边一棵柳,冒出点点新绿,看得我一阵欢喜。一江的水,清得粉绿,很嫩的感觉,让我有捧一口尝尝的欲望。水里倒映着岸边的绿树繁花,是巨幅水粉...
一九八四年秋天,服刑期满的大建波怀着羞怯、慌乱的心情,坐在汽车站候车大厅的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等待着开往下柴市的公共汽车。??大厅天花板上的吊灯纯属摆设,只有几盏度数很低的壁灯放着昏黄的光。陈旧的长椅上,躺着一些还未睡醒的青年,喇叭口的大裤管...
今年十一月,我回到了我的故乡。那天下午,我独自走出家门。天空湛蓝,原野坦荡,水稻归仓,苎麻地也空旷了,朝天椒像红地毯般铺设在晒谷场上。丰收的果实,正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农家的院子里,让庄稼人的眼里溢出收获的喜悦。他们的视野已被大自然丰厚的馈赠所充满,...
今年六月,我回到了故乡。走在儿时砍柴时走过无数遍的乡村小路上,放眼四周,满目荒草丛生,从前绿油油的庄稼地已成过往。有些地方的田埂因鲜有人走,就连埂都消失了。甚至偶尔能看到一两处人去屋空的坍塌泥瓦房,其破败景象不免让我心生物是人非的感伤。看到这片熟...